岑稚喻謹生!
麵對他的指責,盛眠無法反駁。
她靠在牆上,隻覺得精疲力儘,但是她還得去林慕煙藏東西的那個地方,把那個水母似的印章挖出來。
這群人不要命的都要找到它,看來那東西很重要。
而且之後她估計很難有平靜的日子了。
畢竟人家已經找上門了。
她張了張嘴,最後隻蹦出一句,“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傅燕城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她要打出租,也就將人一把拉進了自己的車裡。
盛眠被拉得直接跌進他的懷裡,他將人緊緊的按著,不允許她亂走。
“enny,你又在生什麼氣?”
以傅燕城的直男思維,理解不了那麼細膩的心思,所以壓根不清楚盛眠此刻的委屈。
盛眠索性閉上眼睛。
傅燕城在她的唇瓣親了親,看到她的睫毛顫了顫,猶如斂翅抖動的蝴蝶。
心底頓時一軟。
“晚點兒我們一起回帝都。”
酉縣這邊不太平,誰也不清楚其他地方還有沒有綁匪的影子。
盛眠不說話,隻是默默坐到了駕駛位。
傅燕城也沒阻止她,看到她將車開來了一個小胡同。
盛眠下車之後,趕緊進入林東的房子,然後來到了灶台的地方。
她毫不猶豫的拎過旁邊的椅子,把灶台砸得稀巴爛。
傅燕城本來想阻止的,卻聽到她說“傅總,你去外麵等我吧。”
傅燕城沒有多問,但還是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在灶台的下方挖東西。
不一會兒,她就翻出了一個小小的鐵箱子,大概像手掌那麼大。
盛眠打開看了一眼,裡麵就是那隻水母模樣的印章。
通體瑩白,一隻漂亮的水母伏在印章之上。
她童年時期看到這個印章時,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驚豔。
但是此刻再見,卻覺得它的雕刻已經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甚至就連材料都是最頂尖的。
這個印章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為什麼綁匪不惜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也要拿到手。
她將箱子蓋上,把東西握在自己的手心,出門去找傅燕城了。
此刻已經是黃昏時刻,傅燕城靠在汽車上淡淡的抽煙,即使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有了褶皺,但是看起來依舊是矜貴無雙的。
他也沒問盛眠挖的是什麼,看到她出來,也就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盛眠將這個巴掌大小的箱子緊緊握在手心,原本想要交給傅燕城,讓他去幫忙查查這個印章的事情。
但是想到林慕煙的囑托,她又偃旗息鼓了。
林慕煙當年隱瞞了什麼真相?
那林慕煙到底知不知道,她並不是她的親女兒。
盛眠此刻混亂極了,甚至開始懷疑,林慕煙到底有沒有死。
畢竟那時候的她太小了,隻知道那一段時間林慕煙都躺在床上,生了很重的病,然後就去世了,她的世界也跟著天崩地裂。
再然後就是她跟著盛鐘,輾轉在各種生意場,吸著二手煙,聞著酒味兒的長大。
她靠在椅背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夕陽餘暉。
等汽車停下來的時候,才知道又來了醫院。
傅璿的檢查已經結束了,隻是到現在還在昏迷,傅燕城要將人帶去帝都檢查。
盛眠以為傅燕城要開車回帝都,但是很快她就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坐直升機過去,隻要一個小時不到。
但是開車要四五個小時。
傅璿也被放到了直升機上。
到達帝都的時候,正好是傍晚六點。
盛眠餓得胃裡直抽,傅燕城將她送去禦景苑,在玄關處抱了抱她,跟她交代“我要去醫院看看小璿,傅家其他人也會在,之後我有點兒事情想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