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白婧忍不住看向傅鬆,笑容十分的得體。
“姑父,最近我在外麵聽到了一些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傅鬆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背挺得很直。
“你也知道那是傳言。”
白婧被這句話一堵,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
“我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一些情況還不了解,不過聽說表哥才剛離婚就看上了自己的設計師,結果這個設計師是他的前妻,是這樣麼?”
“小婧,你要是真感興趣,就直接去問燕城本人。”
白婧依舊笑得從容,她將自己的頭發彆在耳朵後。
“好,我會找個機會去問表哥的,順便提醒他,不要忘了我的朋友,他和我的朋友一直都在書信來往,我朋友很喜歡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把人給忘記了,最近幾個月都沒有寫信了,我朋友都在等著呢,我這次回來,也是幫她過來看看情況。”
傅鬆聽到這話,眉心皺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寫書信?
燕城不像是會乾出這種事情的人,而且他平時連手機上的消息都不會回,又怎麼可能寫信。
“你朋友是男是女?”
“女,而且跟表哥還是網戀的對象,此前他還在對著人家噓寒問暖,最近卻突然冷落了人,不知道是不是欺騙了人家的感情。”
“燕城不會跟人寫信。”
“姑父,這個就得問問燕城表哥了,畢竟你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
這句話已經有些冒犯了。
傅鬆的臉色沉了下去。
白婧知道自己失言,連忙點頭,“我就不打擾姑父了,告辭。”
說完,她離開了病房。
傅鬆坐在病床邊,聽到白秋一直試圖跟他講話,眼神示意她湊近。
傅鬆皺眉,想到她好歹生了兩個孩子,還是低下腦袋。
“說吧,又怎麼了?”
“不離婚不離。”
傅鬆滿眼複雜的看著白秋,這些年兩人因為林慕煙的事情吵過太多次。
一旦出現矛盾,白秋勢必要把林慕煙給搬出來,久而久之,傅鬆也覺得厭倦,厭煩。
白秋從嫁給他之後,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整天隻想著當他身上的監控,時刻監測著他的行為。
但傅鬆的工作有保密性質,很多地方都不可能帶她一起去。
一旦不能去,白秋就要開始鬨。
一鬨,白家那邊就會驚動,傅家這邊也會驚動。
在兩個家族的勸說之下,這段婚姻才得以跌跌撞撞的維持到現在。
他留在那個位置不肯下來,就是不想回家麵對她這張臉。
他勸過她,讓她把以前的愛好找回來,但白秋壓根聽不進去,一門心思的鑽研他的喜好。
她付出的精力太多,一旦傅鬆不用同等的精力回複,她自然會覺得失望,覺得崩潰。
吵吵鬨鬨快三十年,僅有的憐惜早就被消磨殆儘,現在隻有無儘的厭煩。
就連此刻看到她躺在床上,都沒有任何的難受。
甚至覺得解脫。
但他沒想到的是,到了此刻,白秋最關心的還是不離婚。
傅鬆眼神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白秋的指尖不能動,但她還是在努力蜷縮指尖,想要去抓他的袖子。
看到她這樣,傅鬆終於爆了。
“夠了!白秋,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當年我不跟你結婚,你要死要活的用白家和傅家來壓我,我說過我不可能愛你,你說無所謂,現在你看到了吧,我不愛你那就是不愛你,你現在不肯放手,隻是賭輸了不甘心而已!你早就不愛我了,現在隻剩下不甘心!”
大多數的女人在婚姻裡,最後剩下的都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這麼多年的陪伴換來一場空。
所以太多的女人不敢選擇及時止損,總覺得自己虧了,以至於依舊忍氣吞聲的和男人過下去。
什麼為了孩子,都是借口罷了!
孩子可不想生活在這樣窒息的家庭裡!
真正傷害白秋的不是傅鬆,真正傷害女人的也不是婚姻,而是不斷付出之後想要索取回報的心!
傅鬆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秋一個人躺在床上,雙眼死死的瞪著,卻又礙於其他地方沒知覺,無法做出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