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快死了?
男人將她的腰攬著,遊到岸上後,把她放在一旁的草地上。
遠處橫跨江麵的那座橋上很熱鬨,警察和圍觀的群眾都在,甚至連記者都趕來了。
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著,還有警察拿著喇叭高呼的聲音。
也有好心人入水去救人,但是盛眠所處的地方卻是靜悄悄的。
這裡的草很深很深,也沒有路燈,僅有的光線都是來自遠處,還有夜晚湖水反射的光。
雖然昏暗,卻也足夠看清她的臉。
她躺在草上,全身都濕透了,臉色白的像紙,唇瓣的顏色也變得很淡很淡。
她一度以為自己快死了,窒息感依舊存在,半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
她隻覺得有人在按壓自己的肚子。
盛眠吐了一些水出來,咳嗽了幾下,緊接著有氣體渡進自己的嘴裡。
綿軟的觸感太過真實,仿佛一下把她從鬼門關拉回去了。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男人溫柔的問。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好點兒?”
盛眠的眼前看不清東西,才從巨大的缺氧中醒來,眼前是空白的,腦海裡也是。
感覺到那人要走,她連忙抬手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但男人隻是放開她,說了一聲。
“有人來了。”
盛眠徹底暈了過去。
還沒醒來,她就嗅到了一股消毒水味兒,還有傅燕城陰沉沉的在詢問醫生。
“不是說馬上就會醒?怎麼還在昏迷?你是庸醫吧?”
“傅先生,盛小姐缺氧太厲害,可能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她要是死了,這家醫院也給我倒閉!”
“是是是,傅先生,你消消氣。”
傅燕城怎麼可能消氣,到現在心臟都是麻的,特彆是在實時新聞裡看到那輛車的牌子,趕到現場時眾人還在打撈,他差點兒發瘋。
在水中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盛眠,結果在一旁半人高的草裡把人找到了。
失而複得的巨大狂喜充斥著心臟。
他再也不氣她了,隻要她醒過來。
他正如此想著,就看到盛眠睜開了眼睛。
她的腦袋疼得不行,發現傅燕城緊張的撐著床,仿佛害怕她變成一陣煙消失似的。
她皺眉,“你救的我?”
傅燕城瞬間得意的揚眉,“不然呢,你以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