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姑姑用不著這麼對小景。”
傅燕城冷淡幽邃的黑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般,落在傅秋雅的身上時,凍得她一僵。
她雖然嘴上一直在嫌棄自己的兒子,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考慮。
以前她也會打林景,但從來不會在他的臉頰上留下這麼深的印子。
剛剛那一瞬間,她隻覺得對方是如此的不爭氣,讓她的一番心血全都白費。
現在對上傅燕城的視線,傅秋雅緊緊的攥著拳頭,語氣低了下去。
“小景,接下來你不要說話。”
畢竟剛剛二哥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已經合夥申請了上頭的專項調查,老爺子在上頭的餘威猶在,他的失蹤若是牽扯出很大的陰謀,那麼會受到影響的人至少也有十幾個。
傅燕城作為主使,一定會遭受嚴厲的懲罰,嚴重的話,可能會凍結所有財產,然後坐牢。
所以傅秋雅才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這個時候跟他扯上關係,免得惹來傅家其他人的懷疑。
傅恒書又在這個時候開口。
“燕城,你要是真為小景好,就該答應我的要求。”
讓出所有股份,麻利的滾出傅家。
隻要傅燕城這麼做了,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傅恒書不會允許這麼一個厲害的競爭對手存在。
傅恒書起身,緩緩將一份合同推到了傅燕城的麵前。
“隻要你在這份合同上簽下字,主動離開傅家,那麼在上頭調查老爺子的事情時,我們還能為你說多幾句話,不然你要麵臨的,可能就是牢獄之災。”
說得好聽是合同,其實就是一份不平等條約,要傅燕城無償交出手裡的所有股份。
傅家這群人,簡直就是無恥!
傅燕城知道這群人的嘴臉,但見到合同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微微挑眉。
傅恒書看向一旁坐著的汽博老總,語氣客氣了一些。
“張總,要不你說兩句,有關對賭協議,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張總扭頭看向傅燕城,想要等他的指示,但是傅燕城什麼都沒說。
他連忙惶恐的擺手,“這是傅家的會議,輪不到我一個外人插嘴。”
傅恒書還以為他是在客氣,也就客氣道“張總說笑了。”
他和這位張總已經簽訂了私下的協議。
對賭協議一旦結束,傅燕城手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會到這位張總的手上,傅恒書願意以超出傅氏股價兩倍的價格買這些股份,但這樣一來,他就得先將自己手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抵押出去才行。
畢竟要購買傅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個金額是巨大的,他拿不出這麼多錢,但是傅恒書目前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先把這些股份抵押出去,再配上自己的所有財產,勉勉強強才夠買下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等股份一到手,他成為了傅氏總裁,再賣掉幾個大項目,私吞這些錢,用這些錢把自己抵押給機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買回來,一來一去,他的手裡也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
到那時候,傅家沒誰玩得過他,所有人都得對他畢恭畢敬的。
若是老爺子出了事,那麼那套價值連城的老宅也能被他私吞,畢竟有關那套老宅的協議可是早就說過了的,誰是傅氏的總裁,老宅的所屬權就是誰的。
現在老宅是傅燕城的,但隻要總裁之位易主,傅燕城就得按照當初的協議把老宅轉讓給傅恒書。
傅恒書的眼底都是激動,而且現在他還在逼迫傅燕城放棄手裡僅有的那些股份,到時候他能拿到手的,可不止百分之五十!
會議室裡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傅燕城的反應。
傅燕城卻不急,用一根指尖將麵前的協議推開,視線在現場所有的傅氏高層臉上轉了一圈兒。
那些擔心他的,全都敢對上他的視線,而已經投靠了傅恒書的,則是紛紛垂下腦袋。
誰衷心,誰是牆頭草,一眼就能看出來。
傅燕城輕笑了一下,起身,“我和張總的對賭還有五天才到期,到時候再說吧。”
看到他要走,傅恒書的眼底劃過一絲厲光。
“燕城,張總就在這裡,隻有他的手裡持有汽博百分之五的股份,其他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還在機構那裡鎖著,這個對賭協議你必輸無疑,何必拖延時間,而且專項小組已經在開始調查老爺子的事情,隻要你走出這個房間,就會被他們帶走調查,到時候傅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為你說話。”
隻要沒人為他發聲,那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一定會被帶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