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所以現在給她發這條消息的人,一定是認識賀舟的,賀舟甚至還跟這個人說過他們兩人的約定。
盛眠重新打開信,信裡依舊能窺見那個男人的溫柔。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是一直困擾著她的謎團。
也是午夜時分,時常讓她糾結的噩夢。
如果不解開這個謎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真實名字,那麼這個戒指,這封信會永遠都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
也會是傅燕城心裡的疙瘩。
盛眠歎了口氣,將這些東西重新鎖上。
她去到樓下,這一次又去找了秦泊淮。
距離她剛剛離開,也不過兩個小時,秦泊淮沒有想到她會再來。
“秦先生,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確定傅燕城不會出事?確定他還有後手?”
秦泊淮正在戴白手套,微微點頭。
“謝楓這麼淡定,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什麼時候謝楓都開始慌了,那才是咱們應該著急的時候。”
盛眠鬆了口氣,語氣有些啞。
“那我得離開幾天。”
秦泊淮看了她一眼,馬上就刺破了她在糾結的心事。
“看來你想要做個決定了。”
“嗯。”
“那我祝賀你。”
秦泊淮從一旁拿過自己的名片,塞給了她,笑著說道“如果你選擇燕城的話,以後來我這裡看病,全都半價。”
盛眠的心情本來還很沉重,現在看到麵前這張名片,隻覺得嗯,無語。
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直接上車,將車往那個地址開去。
因為是在隔壁城市的小鎮,到那裡的時候,至少也是第二天了,所以在傅燕城的對賭協議結束之前,她都不可能回來。
現在她暫且相信秦泊淮說的,傅燕城不會出事。
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事了,那她也隻有冒死去闖傅鬆所在的地方,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這得頂著被槍斃的危險,但她彆無選擇。
而在這之前,她要去跟自己的過去做個了斷。
這是盛眠的全部想法,因為想通了,所以這一路過去的時候,心情還是挺輕鬆的。
而傅燕城這邊也迎來了一個人,就是齊深。
齊深進來探望他了。
就連在這個房間裡住著的時候,傅燕城依舊在處理傅氏的資料。
“總裁。”
齊深喊了一聲,帶來了嶄新的西裝,掛進了屋內的櫃子裡。
房間一看就被好好消過毒,應該是照顧到了傅燕城的潔癖。
傅燕城點頭,問他。
“盛眠給你打過電話麼?”
“打過,盛小姐現在已經知道您的處境。”
“她什麼反應?”
傅燕城問這話的時候,捏著鋼筆的指尖微微一緊,呼吸的頻率都變了。
齊深仔細想了想,如實答道“enny小姐隻打了一次電話,詢問我有關你的事情,然後沒有打過了。”
傅燕城的眉心皺了起來,“她給其他人打過電話麼?”
“給謝先生和溫先生都打過,但是被拒絕了,今天我聽說盛小姐離開了,暫時不知道她去哪裡。”
離開這兩個字,一瞬間刺中了傅燕城的心臟。
在這個節骨眼離開,要麼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要麼是有其他的事情。
但如果她喜歡他的話,對她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他的事情麼?
傅燕城的臉色沉了下去,感覺自己的喉嚨間腫脹。
想說點兒什麼,最終還是閉了閉眼,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