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隔天早上,傅燕城的飛機就在帝都落地了。
他沒讓其他人來接,也沒和謝楓一起走,而是打了電話給盛眠。
“我到機場了?方便來接我麼?”
嘴上問著方不方便,語氣卻滿是催促的意味,讓她趕緊來。
但電話不是盛眠接的,此刻她在會議室內開會,電話是放在莊晚這裡的。
莊晚聽到他的語氣,隻覺得一肚子的火,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
她的語氣也冷了許多。
“傅總,盛總在開會,會議要一直持續到中午。”
傅燕城的眉心皺了起來,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麼。
他隻好讓齊深過來接自己,但中途溫思鶴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圈子裡的傳言。
“什麼傳言?”
“有關盛眠的啊,說她有個初戀。”
傅燕城渾身一僵,眼底變得幽深,“誰說的?”
“不知道,大家都在傳,而且你出國的這兩天,盛眠在外麵的酒店開房呢,兩天都沒回山曉,也沒去公司,聽說她是在跟初戀見麵。”
傅燕城捏著手機的力道瞬間收緊,“誰在造謠?”
“燕城,你怎麼知道是造謠,白婧那邊都給出開房證據了,我也給酒店打了電話,她確實在那裡待了兩天,誰不知道她的公司最近很忙,跟杜芳菲那邊撕得厲害,怎麼有空在酒店待兩天。”
傅燕城的語氣變冷,也警告溫思鶴。
“白婧的話不能信。”
“燕城,白婧的話能不能信,你親自問問盛眠不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傅燕城抬手揉著眉心。
他熬了兩夜了,再加上壓根沒時間倒時差,眉眼之間有著一抹疲憊。
“齊深,開車去盛眠的公司。”
齊深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
傅燕城去到s公司頂層,自顧自的進了盛眠的辦公室。
頂層的人看到他來,都在議論紛紛,但是誰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而莊晚這個時候已經進了會議室,站在盛眠的身邊,沒人提醒盛眠,傅燕城已經過來了。
昨晚盛眠一晚上沒睡,一直在擔心自己身上的印記應該怎麼辦。
今早又被拉過來開會。
等結束這場三小時的會議,她隻覺得疲憊。
她的辦公室裡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裡麵有一張雙人沙發,但是沒有床,實在太累她可以在這上麵躺一躺。
她進入自己這個休息室的時候,並未注意到角落裡坐著一個男人。
盛眠此刻的心思太恍惚了,一直都在想著這些印記該怎麼辦。
她心浮氣躁,也覺得分外的難堪和委屈。
在沙發上坐下,她將自己的工裝外套脫了,結果從身後突然擁來一個懷抱。
傅燕城的氣息直接將她包裹,完完整整的把她抱在懷裡。
這樣的姿勢讓女人很有安全感。
可她想起自己脖子裡那些醒目的痕跡,嚇得趕緊要把衣服穿上。
傅燕城卻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淡淡,“好累,兩天都沒休息,也沒時間倒時差,你這休息室怎麼連張床都沒有。”
盛眠僵住,一動不敢動,怕他下一秒就發火,然後摔門而去。
兩人才剛剛攤開彼此的心意,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走出這一步,實在受不了被丟開了。
就像小時候林慕煙說隻是睡一覺,就再也沒有醒來一樣。
她受不了在意的人這麼離開,而現在傅燕城已經變成了她在意的人。
盛眠垂下腦袋,一句話都不說。
傅燕城起身,從沙發後麵轉到她的麵前,將人抱進懷裡,抱得緊緊的,就這麼躺向一旁。
“怎麼了?工作太累了,不開心?”
“沒,隻是看到你,很開心。”
傅燕城的嘴角彎了彎,將她抱得更緊,兩人就在這張寬闊的沙發上躺下。
“眠眠,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甜。”
盛眠沒說什麼,腦海裡反複想的都是,他到底有沒有看到,他為什麼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