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盛眠懶得看她演戲,安靜吃完餐盤裡的東西。
傅燕城也沒有看對麵,而是單手支著臉頰,笑著看向她,仿佛看她吃東西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盛眠吃完半隻,還想再吃的時候,被他的一根指尖壓住。
“寒性食物,少吃點兒,小心胃痛。”
她隻好念念不舍的放下。
傅燕城從容不迫的拿過旁邊的濕紙巾,抓過她的手,低頭一根指尖接著一根指尖的擦拭,仿佛她的手指是什麼藝術品。
他做的太投入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現場的人都在看他。
盛眠也看得投入,所以壓根沒有察覺到現場的氣氛詭異。
許久,林景才說了一句。
“表哥,溫思鶴說謝楓給你打了電話,但你沒接,讓你回一個過去。”
剛剛溫思鶴說出這句話時,傅燕城還在給盛眠擦手,並未聽到,但是他的話讓眾人的視線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大家的臉上有驚訝,有嫉妒,有不可思議。
傅燕城給盛眠提東西也就罷了,現在隻是因為她吃了個帝王蟹,就這麼寵溺的給她擦拭手指,還做得如此甘之如飴,她是沒手嗎?
盛眠到底給這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桑酒惱恨得咬牙,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逆流。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傅燕城,現在傅燕城在這群人的麵前對盛眠越是寵溺,就越是打她這個桑家小姐的臉!
“這麼大的人了,是不會自己擦手?”
她的一句話,打破了眾人的聯想。
傅燕城將手中的紙巾疊好,慢條斯理的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隻回了一句。
“關你屁事。”
毫不客氣,讓桑酒的臉色都白了一分。
桑庭桉看不下去了。
“傅總,我妹妹也沒說什麼重話,聽說傅氏已經開拓了影視市場,將來兩家是極有可能合作的。”
這句話把事情上升到了商業層次。
傅燕城將背往後靠,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桑總,你想保護你的妹妹,我想保護我的女人,有句話叫先撩者賤,眠眠今晚還挺乖巧,可沒主動跟你妹妹說過一句話,要是你妹妹接下來也能把嘴閉上,相信我們還是能和諧相處的。”
話剛說完,盛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起身,在傅燕城的肩膀上拍了拍,說了一句。
“我去接個電話,彆說了,我看這個桑總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這句話瞬間讓傅燕城很不爽,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眼底更冷漠。
桑庭桉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傅燕城,以前隻是在北美調查一些事情的時候,知道了傅燕城的一點兒底細。
但是更大的底細卻沒人能查出來,也沒人知道,十幾歲的傅燕城是怎麼拿下地下格鬥場這個三不管地帶的。
他不太喜歡跟人有這種口頭上的爭執,何況桑酒是真的喜歡傅燕城,所以他這邊不占上風。
他的眉心皺了起來,現場的溫思鶴趕緊打圓場。
“裡麵有麻將館,要不要一起搓麻將啊,燕城,你也來吧,湊個數。”
所以眾人該吃的吃,溫思鶴則拉著傅燕城去旁邊的麻將館了。
麻將館這邊全是落地窗,裡麵還有不少的盆栽植物,空氣特彆好。
進來的還有其他好幾個人,傅燕城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結果桑庭桉坐到了他的鄰座。
溫思鶴又拉了一個男人過來,於是四個男人開始搓麻將。
但桑酒偏偏要過來摻和,她站在桑庭桉的身邊,一會兒讓他出這張牌,一會兒又讓他出那張牌。
桑庭桉脾氣好,屈起一根手指頭,在她額頭上敲了敲。
“全場就你話最多。”
桑酒一屁股就在他身邊坐下了,於是她的左邊是傅燕城,右手邊是桑庭桉。
她跟桑庭桉說了兩句,就扭頭看看傅燕城,笑眼彎彎。
“燕城,你需要什麼牌?”
另一邊的陌生男人笑了起來,“桑小姐看來確實很喜歡傅總。”
桑酒立馬變得羞羞答答的。
“當然啦,我對他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