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她垂下睫毛,不死心的又撥了過去,這次號碼卻被拉黑了。
她隻好撥通了江柳的電話。
江柳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差點兒尖叫。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過來!”
盛眠把手機還給女孩子,語氣沙啞,“謝謝啊。”
女孩剛剛也聽到了對麵的男聲,又看到她還懷著孕,馬上安慰。
“剛剛那個是你老公?你現在懷著孕,他也太渣了吧,你回去後就跟他離婚吧,這種男人不要嫁。”
盛眠扯唇,早就已經離婚了,是前夫。
她沒說什麼,聽到女孩的叔叔開始催促。
“走吧,待會兒催債的真的過來了。”
女孩看了盛眠一眼,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回去一定要離婚啊,一個不靠譜的男人會毀了一個家庭的,就像我爸,到處去賭博,還在外麵養了個小三,現在催債的人上門,把我媽逼死了,他卻帶著家裡的錢,和小三跑了,姐姐,我看你人長得挺漂亮的,千萬彆為了一個男人傻傻地付出,男人這種東西,隻能同甘,不能共苦。”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盛眠有些驚訝,緊接著對她笑了一下。
“嗯,我會記住的,你也是,等你長大了,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小姑娘重重點頭。
中年男人在一旁看著有些心酸,趕緊拉了她一把。
“走了走了,再不走,那群人可能真要來了。”
女孩點頭,但是看到盛眠一個人坐在這裡,又有些不忍心。
“姐姐,你的親人應該很快就到了,你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人。”
盛眠點頭,她身上沒手機,不然會轉賬給這個小女孩的,因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他們很缺錢。
“你們幫了我,留個電話吧,後麵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
女孩從診所的醫生那裡要來了紙和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上麵,然後交給盛眠。
“姐姐,待會兒要是沒人來接你,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來送你回去的。”
中年男人看到女孩胡亂作承諾,連忙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敲,抱歉的看著盛眠。
“不好意思啊,她說的當不得真,其實我們現在也在避難,他們家欠了賭徒很多錢,媽媽已經被逼死了,現在就剩她這麼一根獨苗,本來她媽媽和爸爸已經在打離婚官司,沒想到男方算計好了錢,一下子全都卷走了,那些錢都是她媽媽存的,跟男人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她媽媽覺得對不起她,就開煤氣自殺了,那棟房子也被法拍了,我們現在真的有點兒自顧不暇,所以之後彆給我們打電話了,抱歉。”
中年男人誠懇的說完,拉著女孩就往外走。
但是才走出去幾十米,就看到幾輛車停在他們的身邊,緊接著幾個拿著棍棒的男人出現了。
中年男人的瞳孔狠狠一縮,馬上將女孩拉到自己的身後。
這些就是要債的人,現在還是追上來了。
女孩的眼裡劃過一抹黯淡,從中年男人的身後走了出來。
“叔叔,你走吧。”
催債的混混們開始大笑,一把將女孩抓了過去。
“你爸欠我們的錢跑了,現在要把你賣去緬北抵債,不過就你爸欠咱們的錢,就是賣十個你都不夠,以後好好接客,要是敢有其他的心思,我們弄死你。”
中年男人作勢要上前去阻攔,卻被一根棒球棍狠狠敲在腦袋上。
他的腦袋一瞬間都是血跡,隻覺得頭暈眼花的厲害。
“叔叔!”
女孩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嚇得趕緊要去男人的麵前查看情況,但是她的手臂被人死死的拽著,根本掙脫不了。
她抬腳惡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腳背,卻被一個巴掌扇得倒在地上。
她顧不得自己臉頰上的痛,趕緊爬到男人的麵前。
“叔叔,你沒事吧,對不起。”
如果昨晚直接就跑了,他們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