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麵對眾人的視線,傅燕城卻隻是看著盛眠。
盛眠不明所以,眉心擰緊,看到賀舟緩緩從二樓走下來。
他拿過主持人手裡的戒指,鄭重的放到盛眠的麵前。
“眠眠,我來實現跟你的約定。”
盛眠剛想將他的手拍開,他卻緩緩俯身,輕笑,執起她的手,要將戒指套進去,但是他的手腕卻被另一隻手攔住。
他順著這隻手看過去,便看到了傅燕城。
“好久不見了,燕城。”
傅燕城將盛眠從她的位置上一把拉了過來,她不得不坐進他的懷裡。
什麼苦肉計,美男計,傅燕城通通都不想在乎了。
今天他要是讓傅行舟把那戒指套在盛眠的手指上,他就不信傅!
盛眠本想掙紮,但是他身上滾燙的氣息卻讓她僵住。
他還在發燒呢。
傅燕城抓住她的手,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掌心,不允許她有戴上那破戒指的機會。
賀舟看著他,他也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已經交戰了一輪。
周圍的氣氛變得很詭異,一是傅行舟貿然出現,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二是傅行舟看起來似乎跟盛眠認識的更早,兄弟倆這是愛上了一個女人?
男人們不解,女人們嫉妒,大廳內滿是複雜的目光。
傅燕城的一隻手落在盛眠的腰上,將人緊緊按在自己懷裡。
盛眠這才反應過來,不去看賀舟。
“戒指不是我的,你認錯人了。”
賀舟也不著急,緩緩將戒指戴回自己的手指上,“是我回來得太晚。”
這句話直接將盛眠的意思曲解了。
他的話讓大家以為,是因為他一直沒回來,她才和傅燕城有了關係。
傅燕城隻覺得那枚戒指刺眼無比,將她的脖子往下一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吻住了她的唇瓣。
大廳內的氣氛更怪異。
傅燕城也知道這不是個接吻的好場所,隻是一觸即離。
“哥,我女朋友身體不太舒服,就先走了。”
他喊傅行舟一聲哥,眼底的狠厲卻像是見到了仇人。
賀舟在一旁坐下,嘴角彎了起來。
“燕城,何必生氣。”
傅燕城沒法淡定,他也沒放開盛眠,而是湊到她的耳邊,語氣近乎咬牙切齒。
“你跟我走。”
手上將她箍得緊緊的,一點兒都不想放開。
盛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她自己的腦子裡也是震撼的,因為傅燕城喊賀舟一聲哥。
她渾身僵硬,儘管早就意識到賀舟出現的時候,周圍人的議論不太對勁兒,但現在坐實了那個猜測之後,她宛如被人點了穴道。
傅燕城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跟我走。”
這次他的語氣帶了一絲狠厲。
盛眠卻隻覺得一個驚雷劈在她的腦袋上。
賀舟就是傅行舟,他們是親兄弟,她跟傅燕城上過床,也跟傅行舟上過床。
當年跟她有過約定的是傅行舟,看這個樣子,傅燕城早就已經知道了。
盛眠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難堪,任憑哪個女人都接受不了同時跟兩兄弟有關係。
她隻覺得胃裡翻湧,幾乎是瞬間從傅燕城的膝蓋上起身,然後朝著外麵跑去。
“盛眠!”
他喊了一聲,趕緊追過去。
隻留下賀舟坐在原本屬於盛眠的那個位置上,溫柔的繼續看著拍賣會進行。
現場的議論已經鬨翻了天,特彆是很多跟上頭聯係比較緊密的家族,在看到賀舟的時候,眾人的眼底又是震驚,又是複雜。
誰都想要傅行舟當年帶出來的實驗結果,此前上頭隱隱知道傅行舟還沒死,一直在找他的痕跡,沒想到他出來的這麼快。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