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她的腦袋有些暈,甚至因為太過焦慮,隻覺得後腦勺都開始疼了,太陽穴也疼,疼得有些想吐。
她壓根就沒意識到,屋內的熏香對她的情緒影響很大。
男人起身,緩緩將她扶著。
“你需要休息一下,先彆操心這些了。”
盛眠被扶到了床上,她躺下之後,卻覺得腦袋裡更疼了。
男人在她的嘴裡塞了一顆藥。
“你這樣的狀態是沒法好好休息的,吃顆助眠的藥,彆糾結那麼多。”
盛眠就像是牽線木偶,緩緩張嘴,把東西吃了進去。
男人坐在床邊,看到她這張美麗的臉,最終還是伸出手指,在她耳畔的發絲上輕輕撥弄了一下。
盛眠已經睡了過去,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男人在床邊安靜的待了十分鐘,視線落在不遠處一直燒著的熏香上。
這個量已經足夠讓她的思緒混亂了,但是盛眠的意誌力比普通人更堅定。
如果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傅燕城那一方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不能繼續耽擱時間了。
他拿出一個東西,加在了熏香裡,這一幕恰好被進來的其他人看見。
“k先生,現在的用量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增加,盛小姐的腦子裡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但男人毫不猶豫的就加大了劑量。
“不用擔心,這個東西對腦子的影響是可修複的,就算她的腦子真的短時間裡出現了問題,以後也會慢慢恢複。”
另一個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也就不再說了。
又過了一天。
盛眠醒來的時候,覺得腦子裡清醒了許多,但她並不知道這就是那種熏香的恐怖之處。
能讓她在被人刺激幾句的時候不清醒,又能讓她在睡了一覺之後,覺得無比的放鬆。
她摸索著來到了窗戶邊,感受著外麵吹來的風。
幾分鐘後,她又摸索著牆,一直走到門口,她打開了門。
門外並沒有守著的人,她一直摸索著,來到了走廊上。
她的腳步聲很輕,根據空曠的回音,能夠意識到走廊很長,這棟彆墅的占地麵積很大。
來到了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她聽到裡麵傳來人的聲音。
“傅行舟的目的是殺了傅燕城,一旦傅燕城簽署下股份轉讓,他活不過第二天。”
“傅鬆也對傅燕城表達出了強烈的不滿,何況桑庭桉那邊還在瘋狂的攔截傅氏的生意。”
“要我說,傅氏那群人還真是白眼狼,傅燕城為傅家做了這麼多,結果一個站在他那邊的都沒有,那個傅秋雅甚至還讓人在傅燕城坐的車上動手腳了,今天上午他出了一場車禍,手指頭骨折了兩根。”
聽到這話,盛眠的心臟狠狠一抖。
而男人則緩緩看向她所站的位置,嘴角勾了起來。
顯然早就知道她在那裡偷聽,剛剛那番話,就是講給她聽的,要她早做決定。
她和傅燕城必須趕緊劃清關係!
盛眠的眼前看不見,聽到這些話之後,她就想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但是因為太著急,她摔了一跤,把腳上的鞋都摔掉了一隻,額頭磕在地上,疼得她頭暈眼花。
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腳步聲響起。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很快,有人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她的腿有些疼,能感覺到有人蹲在她的身邊,緊接著,一隻鞋套到了她的腳上,是她摔掉的那隻鞋。
男人看到了她的腳掌,很漂亮。
他垂下睫毛,緩緩起身,“沒事吧?”
盛眠搖頭,摸索著旁邊的牆,又要往回走。
“盛眠,彆逞強。”
他扶住了她的手臂,卻看到她停下了。
她的手往後撐著牆,聲音沙啞。
“我想見傅燕城,能不能讓我見見他,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