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結果那次之後,女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經常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隻要是他的劇組,她都會去麵試,仿佛吃定了他似的。
溫思鶴從一開始的厭煩,到現在都有些摸不清思緒。
女人追他的事情已經被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因為她從來都不隱藏看他的眼神,那種眼神太熾烈了,溫思鶴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後麵鬼使神差的,他給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對方果然一天到晚的給他發短信,他極少回應,但是隻要回了,不管是多晚,她都會秒回。
有次淩晨四點他惡作劇的發短信過去,她都回複的很快。
思鶴,我給你開的是特彆提醒,不管你什麼時候找我,我都會在的。
這句話讓溫思鶴那惡作劇的心思生出了一點兒愧疚感,但也隻愧疚了一瞬,緊接著又變得不屑。
他自己就是編劇,還會不知道女人的招數麼,無非是想要溫水煮青蛙。
後麵他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反正她是舔狗的事情已經被大家知道了,他在公開場合經常拿這個說事兒,而她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仿佛喜歡他到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尊嚴。
“那不然呢,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麼回事兒麼?後麵跟她做了幾次,她挺純的,床上又不會叫,親手調教出來的玩具蠻有意思,什麼時候你可以見見,長得挺清純一個姑娘,性格也很安靜,但是到了床上就很會取悅我。”
溫思鶴說起這話的時候,眼睛彎了起來。
他本就長得精致,鼻尖的痣更加放大這種精致。
謝楓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酒,語氣帶了幾分提醒。
“玩沒事兒,可彆把自己玩進去了,最初燕城對盛眠不也是這樣麼?結果呢,死不承認喜歡人家,最後鬨成這樣,情啊愛啊,都很廉價,特彆是對咱們這種人來說,女人就是流動的鈔票。”
溫思鶴斜了他一眼。
“你這是在提醒我?我睡過的女人那麼多,可不需要你的提醒,倒是你,之前身上出現的那些痕跡,是哪隻野貓?”
謝楓懶得提那個女人,沒說話了,隻是高深莫測的往後靠了靠,低頭安安靜靜的喝酒。
大廳內瞬間變得安靜,都在等著傅燕城醒來。
賀舟帶著盛眠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這次他隨便把她丟給了傭人,又告訴門口的幾個保鏢。
“把人好好看著,如果連一個瞎子都看不住,你們也用不著活著了。”
誰都看得出來他火氣很大,要是這個時候惹他生氣,那就是撞槍口上。
賀舟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氣得又給了茶幾一腳,身上的火氣遲遲散不下去,他簡直想弄死盛眠。
他走到浴室,看著鏡子裡滿是戾氣的臉,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張臉和傅燕城還真是有點兒像。
以前傅行舟是溫柔的性子,還看不出來,現在變成了賀舟占據這副身體,所以更像了。
因為賀舟同樣脾氣不好,同樣陰晴不定。
他盯著麵前這張臉,突然一拳頭把麵前的玻璃砸了。
“操!”
他的拳頭上都是血跡,臉色沉得要命。
腦海裡,屬於傅行舟的聲音早就消失了,不知道對方下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賀舟憋火,將洗漱台上的東西全都揮到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沒當上傅氏總裁生氣,還是因為盛眠把他當成了見證她偉大愛情的工具人。
如果是第二種,那就說明他在接受了傅行舟記憶的時候,同樣接受了他的情感。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