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穿成這樣不就是出來勾引人的麼!”
“真騷!”
桑酒已經被仇恨主宰了所有意識,她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彆這樣!我求求你們彆這樣!盛眠,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為什麼不救我,我隻是想要找我的大哥。”
“大哥,救命,嗚嗚嗚。”
但是桑庭桉遠在帝都,怎麼可能來救她。
她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隻剩下半口氣。
這副殘破的身體仿佛再也禁不起摧殘。
緊接著,桑酒在大街上求盛眠的視頻被發給了桑庭桉,一同發給他的,還有桑酒那段被侮辱的視頻,而且是被好幾個男人一起。
畫麵清晰,裡麵的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看得一清二楚。
桑庭桉捧了桑酒這麼多年,甚至已經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乍然看到這個視頻,他的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從椅子上坐起,臉上的血色都消失了。
彼時他和謝楓才剛到酉縣兩天,謝楓帶來的人正一寸一寸的分開調查。
但桑庭桉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直接坐上了車。
謝楓站在車外,語氣很冷。
“桑總這是要去哪兒?”
桑庭桉根本沒有什麼思考的時間。
“回北美一趟,有點兒事。”
謝楓沒有阻止,猜也知道大概率跟桑酒有關,畢竟這一路過來,桑酒打了好多個電話,都在哀求他。
桑庭桉將油門踩到底,甚至還給桑祈打了一通電話。
“去找找小酒!”
桑祈這會兒還在桑家照顧桑海。
桑海從知道樂湘是自己女兒之後,多年的執念被摧毀,一病不起。
如今其他看不慣桑家的人也開始頻頻發力,桑祈有些吃不消。
都這個時候了,他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去找桑酒。
“我不去。”
“桑祈!”
“桑庭桉!”
這還是桑祈第一次直呼自己哥哥的名字,“爸病了,心病,醫生也治不好,頭發白完了,你讓我這個時候去找桑酒?我們家不都是她害的,現在她又對你說了什麼蠱惑的話?”
桑庭桉的指尖都在發抖。
“這次不一樣,必須要去救她,小酒她被”
說到這的時候,他的聲音頓住,語氣變得哽咽。
桑祈對桑酒生不出什麼憐憫的心思,他現在隻希望真相大白,希望爸爸能好起來。
好好的一個家,怎麼說散就散了。
“桑祈,小酒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現在的處境都是因為盛眠,當初我就該把盛眠直接鏟除的,一個盛眠,一個傅燕城,居然狠心至此!”
桑庭桉的眼神被憤怒染紅,胸腔都在發抖。
桑祈卻隻是用手中的帕子擦拭桑海的額頭。
桑海一直在念叨著一句話。
“夏夏,對不起。”
“夏夏,孩子”
“女兒”
情之一字,永遠都是最傷人的。
桑祈見慣了父親冷漠威嚴的樣子,但是如今這一夜白頭的模樣,卻從未見過。
夏夏?
父親最愛的不是母親麼?這中間到底還有什麼事情。
他的耳邊還在傳來桑庭桉的聲音。
“我馬上回來北美,盛眠必須要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你不去找小酒,那我親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