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盛眠走了進去,被吊著的兩人已經開始滿嘴胡話,不過在看到傅燕城的臉時,眼底還是波動了一下
很奇怪的是,哪怕到了現在這個狼狽的階段,哪怕已經被拆穿了身份,他們的氣質依舊很像桑老爺子和老夫人
仿佛模仿這兩個人,已經是他們刻進骨子裡的意識
盛眠隻看了一眼,就清楚,他們大概接受過深度催眠
但僅僅隻是深度催眠,根本達不到這個效果
“老夫人”在這個時候開口
“桑祈,庭按,都怪奶奶從未抱過你們,也怪我們當年對仲夏那丫頭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怪我們,所以這就是桑家的災難,大師算得果然沒錯。”
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依舊在維持自己的人設,隻有在看到傅燕城的時候,眼底微微波動了一下
盛眠的眉心皺了起來,詢問,“那個所謂的大師,你們抓到了麼?”
她是在問桑庭桉,但是桑庭桉僵著背,沒回
一旁的嶽湛也就接話,“早跑了。”
“那給這兩個人做過檢查麼?是不是被催眠過?”
嶽湛的嘴角彎了彎,一雙狐狸眼裡變得高深莫測,“隻是催眠達不到這個效果。”
房間內陷入了安靜,幾秒後,傅燕城打了一個電話給紅姐
“紅姐,你押著賀舟來這邊一趟,我把地址發給你。”
這兩個假貨在見到傅燕城這張臉的時候,為什麼會出現短暫的波動?
難道是因為他們在研究基地見過傅行舟?所以聯想到了什麼?
賀舟是被直升機運過來的,他一進來,那兩個假貨的臉色又變了變
讓人意味深長的是,賀舟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他自己也皺了皺眉
“這兩人都是誰?”
“桑老爺子”表現得最激動,晃動著自己手腕上的鐐銬,眼睛瞪得大大的
賀舟的心裡湧起一絲反感,“傅燕城,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認識他們麼?”
“不認識。”
“那傅行舟認識麼?”
賀舟剛想回答,就感覺到腦子裡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直接彎下腰
“操!我怎麼知道傅行舟認不認識,我現在很難受。”
特彆是看到這兩人的臉,對上他們的視線,那種煩躁就在渾身竄動
他在腦子裡喊了幾聲傅行舟,可是沒人應。
他捂著劇痛的腦子,往後靠著牆,臉色都變得煞白
就算不認識,但是也看得出來,這兩人真的是研究基地的人
盛眠抓住傅燕城的手,隻覺得那張開的陰謀就像是一張網,網得人喘不過氣
桑庭桉在這個時候開口
“他們的嘴裡吐不出什麼話,已經被嚴刑拷打過了,就像兩個死士,深度催眠確實達不到這個效果,哪怕是被拷打,他們依舊覺得自己是桑家人,我跟桑家其他人都說爺爺奶奶回小島了,這兩人暫時拷在這裡,你們要是有其他要做的,可以出發了,北美這邊交給我和嶽湛。”
嶽湛將指尖的煙撚滅,走近,毫不猶豫地掐住其中一個假貨的下巴
“庭按,你彆說,我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被訓練的,這張臉幾乎沒有破綻,是先整容成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樣子,再打了加速催老的東西麼?但是記憶呢?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眼底都是趣味兒,放開了人
“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說啊。”
桑庭桉因為有盛眠的存在,放不開,隻懟了一句
“你那個冷麵女保鏢怎麼今天沒跟著你?”
“彆提她行麼?”嶽湛的眼底沉了下去,緩緩打開煙盒
“她犯了點兒事,在接受懲罰。”
“嶽湛,你可真是不憐香惜玉。”
嶽湛吐出一口煙霧,狐狸眼彎了起來,“你見過一人打三十幾個男人的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