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十分鐘後,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是陸曄的聲音。
“盛眠,賀舟好像發燒了,家裡沒有藥,我去外麵買點兒退燒藥回來。”
“好,麻煩你了。”
盛眠把門打開,去了賀舟的房間。
賀舟躺在床上,睫毛一直在顫抖。
陸曄出門去買藥去了,估計至少半小時才會回來。
賀舟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盛眠拿過旁邊的毛巾,沾了水,放在他的額頭上。
賀舟的睫毛一直在顫,睡得不太安穩,掙紮的時候,露出了手臂上大片大片的針孔,看起來十分可怖。
盛眠一想到這是傅行舟的身體,就覺得五味雜陳。
說起來,傅行舟本人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賀舟做的,不能算到傅行舟的頭上。
但這具身體上的傷,卻是傅行舟承擔的。
另一邊,陸曄撐著一把傘,轉過拐角的時候,他朝著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聽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也就緩緩走到一旁的屋簷下,將傘收起來,淡淡詢問身後的人。
“有什麼消息麼?”
“十長老,還是沒有找到聖女,但是k已經回到組織了,最近他閉門不出,不清楚他在憋什麼招數。”
陸曄低頭,身上的少年氣瞬間散了個乾淨,他磨挲著自己的指尖。
“繼續觀察,如果k有什麼大動作,記得隨時通知我,我已經知道水母印章的下落了,很快就會帶回去。”
身後的人瞬間跪下,臉上都是欣喜。
“恭喜十長老。”
十長老這個位置是從他的上一輩手裡接過來的,從聖女失蹤之後,大家都在尋找水母印章,想要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水母印章一直都沒有消息。
他的眼裡劃過一抹陰鷙,“外島那個女人,你們看著點兒,一個背叛過聖女的人,用不著讓她好過。”
“知道。”
陸曄重新撐起傘,想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詢問。
“那個傅燕城,現在在哪裡?”
“回十長老,他一天前已經進入內島了。”
陸曄的眼睛眯了眯,想到盛眠的狀態,舔了舔自己的牙齒,模樣有幾分嗜血。
“整個禁閉島都是我的地盤,我不希望他和盛眠簡眠,也不希望他們活著離開,去安排吧。”
“是。”
男人看到他的眼神,隻覺得打了一個寒顫。
誰能想到,這個少年才是整個禁閉島的主人呢。
那些從外麵進來的人,都會被他卷入一場遊戲當中。
這裡麵是精神病院最多的地方,而這個少年也是手段最為殘忍的人。
等玩膩了,他就會揭開親自導演的真相,緊接著將那些人送進精神病院。
禁閉島以他為尊,核心的幾個人物都知道他愛玩,所以不管他想排練什麼戲,誰都支持他。
隻不過這一次的獵物不一樣,這次的獵物似乎和聖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不管是誰,打聽聖女都不懷好意。
何況她的身上還極有可能有水母印章。
陸曄的目的就是這個,他必須問鼎那個位置。
嘴角彎了起來,他進入了旁邊的藥店。
而那個聽候命令的人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