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他的手機壓根就沒忘,隻是找的一個借口。
這會兒他心煩意亂,也不想馬上下去。
下去就意味著要分開。
他低頭想要點燃一根煙,但是看著一旁玻璃牆上倒映出的影子,又將煙放了回去,擔心讓這條圍巾也沾染了煙味兒。
在上麵待了七八分鐘,他才緩緩下樓。
唐詩最近在加班弄去外地的課程研究,熬了兩個通宵,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已經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原罪拉開車門時,她都沒醒。
他坐回副駕駛位,將車門關上。
他這才剛湊近仔細去看她。
唐詩的皮膚很好,閉著眼睛時,睫毛灑下一點淺淺的影子。
原罪的視線最後停在她閉著的唇上,她的唇上,她是天生的微笑唇,嘴角的弧度是向上勾的,所以總給人一種親和力。
視線在她的唇上停了幾秒,他始終不敢湊近,最後還是車窗外傳來了敲擊聲。
原來是有汽車想要出來,但被唐詩的車擋住了。
大概是因為心虛,原罪一瞬間坐得筆直。
唐詩醒了,先看了一眼時間,這才彆了一下落在前麵的發絲。
“怎麼不叫醒我,還有東西忘記麼?”
“沒了。”
她這才踩了油門。
汽車再次在酒店門口停下,原罪問,“你去外地培訓幾天?”
“三天左右吧。”
原罪本想再說點兒其他的,她的手機卻響了,這次是相親對象打來的。
她的聲音依舊溫和,跟那邊先道歉,說自己堵車,然後示意原罪下車。
原罪坐在原地沒動。
唐詩掛斷電話,也有些不懂他的想法,“小罪?”
“詩詩姐,你跟相親對象認識多久了?”
唐詩憋不出笑了出來,“你說呢,如果相處得久,那還叫相親對象麼?我這是第一次去見他,不過他爸媽和我爸媽以前是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