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她不懂沈牧野到底是怎麼想的,昨晚他那麼生氣,但是床上折騰一頓,他似乎沒有要繼續計較下去的想法。
她看向天花板,也摸不清他現在的心情到底好不好。
最近他一直都忙於工作,今天還是第一次睡懶覺。
江柳莫名煩躁,她拿出手機,想給喬聽發信息。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喬聽為什麼沒把人抓住?
如果沈牧野真的對喬聽著迷,就不會後半段拉著她做得那麼狠。
但是屏幕上很快顯示,消息已經發送,卻被拒收了。
喬聽把她刪除了,也許不是主動刪除的,而是沈牧野要求的。
江柳不信邪的又發了短信,依舊是石沉大海,可能她和喬聽之間的聯係已經被全部切斷了。
她猛地想起自己昨晚在這裡放了錄影設備,本來是想錄下沈牧野和喬聽之間的事情,現在卻變成她錄自己的了。
她看向擺放設備的地方,那裡空空如也,東西已經被人收了。
應該是被沈牧野收的,她看向麵前這張臉。
他似乎睡得很熟,一副不想計較的姿態。
中午兩點,沈牧野才起床。
江柳背對著人,假裝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沈牧野洗漱完畢,穿好西裝,走到她的麵前,看了一眼她的臉。
她明顯已經醒了,是在裝睡。
他也不打算拆穿,隻是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
江柳覺得反常,這個人實在是太反常了。
心裡正納悶時,聽到他說“還有五天就是婚禮的時間,今天下午我要去酒店踩點,你在家休息。”
她渾身一怔,本來是想讓昨晚的事情熄滅他想結婚的心思。
沒想到他還想結婚。
她翻了個身,不想理會這句話。
沈牧野繼續,“婚紗已經從國外運過來了,甜品展櫃你喜歡哪種顏色,這個你可以敲定。”
她沒應,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給合作商們都發了請帖,還有盛眠他們,你的那些朋友,我都發了。”
聽到這句話,江柳才睜開了眼睛。
那句你是不是有病,被他接下來的話堵住。
“等婚禮結束,我就出諒解書。”
所有的話都被卡在喉嚨,她皺眉,不明白他這是突然想通了還是怎麼?
既然如此,這場婚禮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但她現在沒什麼力氣反駁,隻是聽著他在旁邊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交代,核對。
末了,他才問,“江妍妍那邊我也通知了。”
江柳再也受不了,將被子掀開,目光冷冷地盯著他看。
“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牧野從床頭掏出一個首飾盒,裡麵是兩枚戒指。
他抓過江柳的手,直接將其中一隻套在了她的手指頭上,然後把另一隻套在自己手上。
江柳等他放開自己後,把手指頭上的戒指摘下,砸在了他的臉上。
大概是她太用力了,戒指的戒托棱角在他的臉上刮出一道紅痕。
他的薄唇抿了一下,就這麼幽幽的盯著她。
江柳突然害怕的往後縮了縮,看到他彎身把戒指撿起來,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婚禮之後戴上,我不想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