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等雲曉和陳鏡西都走了,盛眠才一把抓住江柳的手。
“說吧,什麼事兒?”
江柳搖頭,看著茶幾上的水果,“想過來看看你。”
“你自己開車的?”
“嗯。”
江柳發現自己似乎對沈牧野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以前盛眠還在喝傅燕城周旋的時候,她總說沈牧野有多好多好,結果後麵丟了一個大臉。
以至於到了現在,她似乎都不會跟誰提沈牧野了。
圈子裡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甚至已經看過一次笑話。
她扯唇,聽到盛眠說“沈牧野該不會還在家裡跪著吧?”
“你怎麼知道?”
“他昨天突然來禦景苑,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了,又哭又跪的,弄得我以為在唱戲。”
本來很讓人憋悶的一件事,被盛眠的嘴這麼一說,江柳瞬間有些想笑。
她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
盛眠也就招呼一旁的傭人切點兒水果。
正好傅燕城從樓上下來,說是要去開個短會。
他看向牆上的鬨鐘,再三保證,“傍晚六點到家。”
一邊說,一邊走到玄關處換鞋。
“待會兒的藥你記得吃,我跟醫生預約了明天檢查,中午十二點我們去一趟,還有上次你要的那個嬰兒車,下午應該可以空運過來,至於你要的那種花,花期太短了,隻有三天,運過來已經不太新鮮了,我看看島國那邊有沒有吧。”
換好鞋,將門打開的時候,他又交代。
“那部綜藝不許再看了,你最近離這些東西遠一點兒,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危害,但小心點兒總是沒錯的,咦,江柳什麼時候過來的?”
江柳本來還有點兒傷心,現在直接被整得很無語。
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敢情傅燕城從頭到尾沒看到?
傅燕城又看了一眼時間,來不及了,也就招惹彆墅內的其他人好好招待,很快就上車離開了。
江柳看著這一幕,眼底有些羨慕。
“傅燕城是真不錯。”
盛眠端過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你當初讓我絕對不要跟他在一起的。”
江柳被噎了一下,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個事兒,那時候傅燕城還在千方百計要鬨離婚來著。
誰知道現在會演變成這樣。
盛眠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沈牧野,為沈牧野求情?
怎麼可能。
可是讓這兩人繼續鬨下去?那要鬨到哪一步呢?
“吃點兒水果,你有黑眼圈,昨晚沒休息好?”
江柳沒什麼胃口,搖頭,聽到外麵的雨聲越來越大。
她皺眉,索性一股腦兒倒在沙發上,逃避可恥,但是有用。
她昨晚沒休息好,這會兒大廳內暖和,她也就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盛眠給她留了晚餐。
她心不在焉的吃完,也不太想回去。
盛眠又給她準備了客房。
大概因為沒跟沈牧野同處一個地方,她睡得很香。
一直在這裡待了兩天,她想著沈牧野應該不會跪這麼久。
估計看她沒回去,就自己起來了。
但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讓她看不懂,所以接到傭人的電話,說是沈牧野已經跪暈過去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江小姐,先生跪了快四天了,剛剛暈了,你要去醫院看看嗎?聽說一直在發燒。”
江柳的心臟瞬間被捏了一下,她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