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莊晚的胸口都在劇烈起伏,掌心發麻。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才往後退了一步。
謝楓垂下睫毛,指腹把自己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
“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動手。”
“謝先生說得對,但也許我意識最深處認為,你會對我動手呢?”
她忘記了,但是她的身體還記得他在謝家給出的那一巴掌。
謝楓的擦拭血跡的動作一頓,不吭聲了。
莊晚也不想再搭理他,尋了個位置坐下。
謝楓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被她這句話戳得鮮血淋漓。
她現在變聰明了,他想故意激她記起以前的事情,她就舉一反三,用更大的力氣打了回來。
可她到底是不記得,所以壓根不懂他話裡的用意。
偏偏他記得,所以她這句話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莊晚不想看他,坐在椅子上沒動靜。
不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椅子往下陷了一下,是他坐在了她的身邊。
“晚晚。”
他喊了一聲。
“我們不熟,你還是喊我莊晚吧。”
“對不起。”
“謝先生,你沒有對不起我,今天不言的事情,是我的失責。”
“我有,所以對不起。”
莊晚突然覺得很煩躁,恰好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蘇航打來的。
她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聽,也沒注意到,椅子上坐著的謝楓戴上了無線耳機。
“喂,蘇航?”
“晚晚,我這邊弄好了,我去你家找你可以嗎?我在過來的路上,我爸媽也在,這個時間點,叔叔阿姨應該還沒出發吧,我們就過來坐半個小時。”
蘇航的語氣裡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