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不可能的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瘋了一樣的要跑出去,卻被幾個人攔住。
她聽到律師在跟一旁的人溝通,從重,故意傷害,轉監獄,重刑犯監獄
她的瞳孔狠狠一縮,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劈開似的。
哥哥這是要她的命啊,把她丟進重刑犯監獄,她能撐多久?
那些都是窮凶極惡的角色,她不敢的。
她不敢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給我哥打個電話,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跪在地上,開始不停的磕頭。
但是律師和他帶來的律師團夥全都沒有人理她,公事公辦的跟警察交接。
謝思思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這群人。
直到一雙皮鞋在她的麵前停下,她抬眸去看,是為首的那個律師。
律師緩緩蹲下,語氣很輕。
“思思小姐,轉到重刑犯監獄是謝總的意思,你也知道那裡麵都是些什麼人,頂多撐三個月,你的精神就會出現問題,一年之後如果你還活著,我們會好心幫你轉移到精神病醫院的,好好享受這段旅途吧,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犯人都有機會進入重刑犯監獄。”
他的手在謝思思的臉頰上拍了拍,像是在逗弄什麼寵物。
謝思思瞬間就火了。
“滾開,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跟我講話,給我哥打電話,我要跟他打電話!一定是你們擅自做主!”
男人歎了口氣,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回來!你給我回來,嗚嗚嗚,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動手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謝思思看到男人和團隊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是真的怕了,雙腿都沒有力氣。
她的嘴唇顫抖,眼淚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不停地往下流。
但是現場的其他人全都沒有來安慰她,仿佛她是已經被遺忘的人。
“哥!我錯了!”
但是她現在說的話,又有誰能聽到呢。
醫院的走廊很快就站了一堆人。
盛眠看向坐在旁邊的謝楓,語氣嘲諷,“我就知道,莊晚遇到你準沒好事,人都被你找到了,可你沒保護的好,這次要是搶救不過來,不知道你又打算等多少年呢,謝楓,你說莊晚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謝楓沒說話,他隻覺得自己的嘴裡都是血腥味兒。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很黯淡,像是飄搖的畫,他什麼都看不清,隻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但具體說什麼,他聽不清。
走廊上的眾人來了又走,來了又走,最後隻剩下傅燕城和謝楓。
他們已經在這裡站了兩天兩夜了,期間謝不言被推了出來。
謝不言的傷勢不重,現在已經清醒了,隻是不愛說話,眼眶紅紅的,顯然知道莊晚的情況不好。
傅燕城抬手,在謝楓的肩膀上拍了拍。
謝楓的睫毛顫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
又過了一天,走廊裡隻剩下謝楓一個人,其他人都熬不住了,回家去休息了。
他的眼底都是紅血色,依舊坐在椅子上。
莊晚被推出來的時候,他才覺得眼前的世界清晰了起來。
他連忙站起來,卻因為起得太急,差點兒栽過去。
“怎麼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