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原罪將男人的拳頭放開,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孟琛身上。
孟琛看到他這麼遊刃有餘的姿態,完全已經看不出當年那窮小子身上的窘迫。
唐詩把人養得真好,養出了一身的氣度,一身的好皮膚。
越想,他就越是嫉妒。
他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嫉妒勾任何人,現在卻嘗到了嫉妒的苦水。
孟琛的嫉妒猶如實質,毫不避諱的落在原罪的身上。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像是燃起了一陣火花。
原罪將手中的果酒放下,這種酒和啤酒差不多,喝幾瓶都不會醉。
孟琛冷笑,“果然還是小朋友。”
原罪反唇相譏,“是不如你們這些大人油膩。”
年輕是資本,不是被嘲笑的理由。
孟琛心裡一堵,大概是因為喝了兩杯酒,有點兒上火。
“你以為試試會管你多久?再過半年她大概就要和我結婚了,到時候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是嗎?詩詩姐這段時間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你,自從上次給了你一巴掌之後,你們不是徹底分手了麼?”
他著重強調這一巴掌的事兒,弄得孟琛更加沒有麵子。
孟琛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到原罪他都忍不住,很多年後他才知道,可能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會成為他最強的對手,會帶走他最珍貴的東西。
“原罪,你以為你是誰?”
“目前是詩詩姐最在意的人,今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她特意從國外趕回來,待會兒我還得去接人。”
坐在原罪身邊的幾個同學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罪並不是不屑跟人吵,比如涉及到這個詩詩姐的事情,他就寸步不讓。
孟琛忍了又忍,眼底突然劃過一抹惡毒。
他將自己的合夥人扶起來,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讓對方不再鬨事。
跟著合夥人一起離開的時候,他看向原罪。
原罪依舊坐在沙發上,短短的一分鐘,又有兩個女生過去跟他搭訕。
這種清冷款的校草在酒吧這個地方是最受歡迎的。
孟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下來的時間卻已經變得心緒不寧。
他沒再聽其他人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原罪挑釁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氣,手上緊緊的捏著酒杯。
偏偏蘇燭在這個時候給他打了電話,聲音嬌嬌弱弱的,問他什麼時候才應酬完。
自從跟唐詩分手之後,蘇燭就再也不裝了,馬上展開了攻勢。
但曖昧最美好的時期永遠是曖昧的階段,但挑明了,上頭的那種感覺就會直線下降。
現在蘇燭在他眼裡已經失去了魅力,甚至他已經隱隱察覺到這個女人的心機。
他有些不耐煩,扯了扯自己脖子間的領帶。
出來應酬必須穿西裝,不知為何,他突然就響起了剛剛原罪穿的高中校服。
現在圈子裡那些玩咖玩的對象年齡越來越小了,要麼大學生,要麼高中生,越有錢,越是齷齪。
他也不得不懷疑,人性都是卑劣的,有時候他看到那些被老板們抱在懷裡的高中女生,也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同理,女人喜歡這個階段的男人,也能理解。
現在的原罪就相當於行走的荷爾蒙。
而那些目光原先都該是孟琛的,他受不了屬於自己的視線被奪走,尤其受不了唐詩不再跟他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