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一個月之後,原罪和唐詩要舉行婚禮。
唐詩看著鏡子裡打扮精致的自己,眼底沒有任何神采。
周圍不停有人來來回回,在她的腦袋上擺弄著。
她閉上眼睛,指甲都快嵌進掌心。
妝容完成之後,化妝師將她扶著往下走。
長長的婚車隊伍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她被扶到了其中一輛前。
車門打開,她坐了進去。
唐父和唐母原本要跟她說點兒什麼,卻看到她一副拒絕的姿態,也就歎了口氣。
從汽車啟動的一刹那,唐詩的眼淚就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這輛車裡隻有她和司機,司機的腦袋上戴個帽子,抽出了一張紙巾,反手遞到她麵前。
唐詩禮貌接過,沙啞的說了一聲。
“謝謝。”
司機沒說話,從後視鏡裡看到唐詩取出來了一瓶藥,不怕苦的直接往嘴裡倒了幾顆。
她乾嚼,就這麼吞進了肚子裡。
大概是怕司機誤會,也就解釋。
“是鎮定的藥物,我怕待會兒我太激動。”
司機沒說什麼,加速。
唐詩的眼淚依舊在掉,她真希望這條路一直沒有儘頭,希望永遠都不要到達那個教堂。
她閉著眼睛,索性不想再看窗外的一切。
可她能明顯感覺到,汽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她有些不安。
她抬頭,看向戴著帽子的司機。
原罪將腦袋上的帽子摘下,臉色冰冷。
“詩詩姐,我帶你走。”
唐詩的瞳孔狠狠一縮,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原罪,停下!”
“我不,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
唐詩坐在後座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在往後退,而後麵還有幾輛車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