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他之前都以為溫思鶴是在開玩笑,人都是有尊嚴的,就算再喜歡,看到溫思鶴一次次出軌,也該放棄了吧,但閒雜宮銜月一臉平靜。
邱洋將地上的煙撿起來,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我現在可沒時間幫你,他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我得趕緊走了,你自己在這裡等吧。”
他沒有在外麵聽聲音的愛好,本來是想跟溫思鶴多說幾句的,結果幾分鐘不見,他跟女人就搞起來了。
宮銜月朝他笑,“好,那我在這裡等。”
邱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扯了扯嘴角,離開了。
洗手間的門是在一個小時之後打開的,這裡再乾淨,那也是在外麵,做得不儘興。
溫思鶴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宮銜月。
她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桌子上放著保溫盒。
溫思鶴的腳步一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跟在他身後的女人緩緩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溫先生。”
溫思鶴突然有些不自在,將她的手拍開。
女人有些意外,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我先走了。”
“嗯。”
溫思鶴點燃了一根煙,罕見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宮銜月說。
他有些不耐煩,眉心擰著,吸了一口,才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給你送湯,裡麵有藥材。”
“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溫思鶴也不知道被觸到了哪根神經,“宮銜月,你是賤嗎?沒看到我很不耐煩嗎?”
宮銜月垂下腦袋,不說話了。
溫思鶴深吸一口氣,將她從椅子上一把攥起來。
“自己滾回去,我待會兒還要去彆的地方。”
宮銜月起來的太急,桌子被碰了一下,那保溫盒落了下來,滾出了幾米遠。
“好,那我先走了。”
她始終都是這樣,軟軟的像是沒脾氣。
溫思鶴越看到這張臉,就越是覺得煩躁。
他沒說什麼,直接大踏步的離開。
宮銜月把地上的保溫盒撿起來,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著裡麵的湯。
湯還是熱乎的,勺子上也被暈開了一層水汽。
慢吞吞的喝了一些,她才繼續看著窗外。
溫思鶴走到樓下,接到了邱洋打來的電話。
“思鶴,你看到宮銜月沒?”
“看到了。”
溫思鶴其實不知道宮銜月在那裡等了多久。
“她來得挺早的,這等你一個多小時啊,也是真能忍,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你要是看上她了,我讓她來陪你。”
邱洋被噎了一下,然後語氣變得很輕。
“我本來以為自己夠渣了,沒想到你比我更渣。”
溫思鶴這會兒已經走到了汽車上,“我很久以前就說過,人生得意須儘歡,是她自己要撲上來的,主動的女人一半都掉價。”
掛斷電話,他踩下油門要離開,但是腦子裡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他又拿出了一根煙抽,就這麼看著大門的方向。
一直等了半個小時,宮銜月都沒有下來,他皺了一下眉,想著她應該不會蠢到在裡麵迷路吧?
剛想拿出手機打個電話,就看到她出來了。
宮銜月的身材挺高,穿了一身白,站在大門口,很難不讓人注意。
溫思鶴的呼吸一瞬間就放輕了,將車窗玻璃放了下去。
宮銜月卻有些呆呆的,她沒有看到他,也沒有打車,像是在發呆。
每次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仿佛都能從她身上看到一種溫和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