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宮銜月隻看了一眼,就緩緩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溫思鶴的心情不太好,始終進入不了狀態,他找的這個女人挺乾淨的,還是第一次,他隻承諾了一個小角色,對方就跟著來了。
換做以前,他一定會搞到天亮。
但是現在,他的視線卻始終朝著宮銜月飄去,察覺到她真的入睡了之後,他隻覺得索然無味。
就像是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場戲,結果一個觀眾都沒有,那就很沒有意思了。
他草草結束,給女人介紹了導演,就站在一旁開始抽煙。
本來以為宮銜月是裝睡,等他半根煙抽完,走到床頭看了一眼,發現他是真的睡著了。
他瞬間有些咬牙切齒,仿佛心神不寧的隻有自己一個。
他睡不著,這個人憑什麼睡?
“宮銜月!你給我起來!”
宮銜月被他推醒,視線從朦朧變得清晰,“做什麼?”
溫思鶴被他這幾個字給砸懵了,做什麼?
剛剛他就在這個房間和其他女人做了,她就不覺得惡心麼?不是應該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麼?就像其他女人那樣,然後問他最喜歡的是誰?
但是細細想來,似乎宮銜月從一開始就沒有吃過誰的醋,哪怕是接二連三撞見那種場景,她都很安靜,很淡定。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是喜歡他的麼?
他心裡突然有些慌,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麼?
又或者說,他想急於求證什麼,所以將手中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裡,淡淡說道“我胃痛,想吃你做的飯菜了,你現在就給我做,樓下不遠處就是超市,二十四小時營業,你去買點兒東西給我做飯。”
本以為宮銜月會拒絕,但她聽到這話,已經開始穿衣服了。
溫思鶴鬆了口氣,這個人還是在意自己的。
他又有些得意,果然還是他的舔狗,不管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她始終會在她的身邊,始終會給他做飯。
“想吃什麼?”
宮銜月的臉色很平靜,這會兒已經穿好了衣服。
這個套房裡是有廚房的,她確實可以在這裡做飯。
“都可以,隨便吧,就是剛剛消耗了一點兒體力,又累又餓,胃也不舒服。”
至於為什麼會消耗體力,兩人都心知肚明。
宮銜月沒有再說其他的,直接就出門了,看樣子是去買菜了。
但是看到她這麼沉默乖巧,溫思鶴卻並沒有覺得很好受。
如果宮銜月真的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她真的會表現的這麼平靜麼?
他忍不住給傅燕城打了一個電話,誰都知道當年傅燕城追盛眠的時候,可是小四小五都當過了,應該對這個頗有經驗。
但是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現在已經很晚了,傅燕城如今有一雙兒女,有漂亮老婆,每天作息都很規律,所以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惱怒。
“說,我看你有什麼急事兒!”
“燕城,我問你,當年你追盛眠,看到她跟其他男人站在一起,可能會接吻,也可能做其他的,你會不會吃醋?”
溫思鶴沒有喜歡過人,所以隻好求助傅燕城。
他以為真的有人這麼大度,能一點兒醋都不吃。
“怎麼可能不吃醋,我恨不得讓其他男人都消失。”
“那現在有個人,口口聲聲說是很喜歡我,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情,每天給我煲湯,被我欺負了會哭,大半夜還會給我做飯,但是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做的時候,一點兒表示都沒有,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溫思鶴本人就是編劇,而且最擅長拉扯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
如今他選擇求助彆人,看樣子他身邊的那個人確實讓他很苦惱。
傅燕城沉默了一瞬,才問,“你覺得呢?”
“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
溫思鶴有點兒著急了,又點燃了一根煙。
“本來吧,我是覺得她離了我就活不下去,但是今晚我當著她的麵,把另一個女人喊來這個房間裡做了。”
“溫思鶴,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你真不是個東西!”
溫思鶴還沒說完,就被傅燕城罵了一頓。
他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有點兒不是東西,當時是氣上頭了。
而且大概因為這種情緒,今晚一點兒快感都沒有。
“這能怪我麼?還不是她氣我,看到我帶了女人回來,竟然倒頭就睡。”
“她倒頭就睡關你什麼事兒,你為什麼一定要她做出反應,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歡上人家了,才期待她做出什麼反應。溫思鶴,你栽了,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