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他覺得宮銜月賤,明明喜歡初戀卻不去找對方,來禍害他。
但他覺得更賤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被當做替身,還是悄悄過來看她。
他的汽車所在的地方很隱蔽,因為在娛樂圈的關係網很強,就算是他開進劇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溫思鶴透過窗戶,就這麼看著宮銜月,看到她被放下來之後,揉了揉有些疼的手腕,看到她跟一旁的陌生女人說著什麼,大概是在請教演技。
這樣的場景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但是溫思鶴看得津津有味。
宮銜月拍到下午就要結束了,期間鐘情給她打來了電話。
其實麵對鐘情,她的情緒很複雜,一方麵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那晚上的片段,一方麵鐘情又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兩人大概永遠也回不到最初了。
鐘情還不知道宮銜月看到那晚上的事情了,依舊表現出了極大的關心。
“銜月,你現在又回來拍戲了麼?你要不要回來,我可以跟老板說一聲,我看老板也有些後悔了,畢竟你現在的名氣也不低。”
“不用了。”
“你和溫思鶴銜月,你們到底怎麼樣了,上次你把他帶去包廂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會好好在一起,但我又聽說,最近你們都沒有聯係了。”
換做以前,宮銜月一定以為這是鐘情在關心自己,但是現在她清楚了,鐘情是真的想知道溫思鶴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分手了,這次是徹底的分手了。”
鐘情那邊沉默了幾秒,又問,“那你還好麼?你不是很喜歡他麼?是不是他又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他就是這樣的人,對女孩子從來都不會付出真心,我早就勸過你”
鐘情本來還想再說其他的,卻被宮銜月打斷。
“我還要拍戲,而且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跟溫思鶴也是徹底不可能了,鐘情,再見。”
鐘情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宮銜月對她的態度似乎有點兒疏離了。
她皺了一下眉,也找不出所以然,隻能歎了口氣。
宮銜月將今天的戲份都拍完,也就上車。
這輛車是她自己買的,司機也是她自己。
她現在其實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以前有溫思鶴的時候,她想著跟在溫思鶴的身邊,自己不會那麼痛苦,不會一直想著去了解生命。
但是溫思鶴鼻尖的那顆痣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自己對他變得難以忍受了,即使他的身體裡還有顧佑的心臟。
宮銜月坐在駕駛位,隻覺得頭疼。
今天從上午開始,她就感覺到了一道逼視,但是周圍並沒有她認識的人,她的直覺很準,到底是誰呢?
她的視線看向一直停在劇組不遠處的汽車,不知道這個誰家的車。
她將油門一踩,直接離開這裡,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那輛車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被人給跟蹤了。
一直到小區門口停下,她終於沒忍住,下車走到了那輛車的麵前。
她抬手在車窗上敲了敲。
“請問。”
她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車窗緩緩落下去了,露出來的是溫思鶴的那張臉。
她的眉心下意識的便是一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溫思鶴抬頭,朝她笑了一下。
“好久不見啊,宮銜月。”
宮銜月抿了一下唇,什麼都沒說。
她轉身要走,溫思鶴的聲音又從後麵傳來。
“一起吃個飯吧,好歹咱們也認識了這麼久,好歹也當過男女朋友,你說呢?”
“溫思鶴,你到底想做什麼?”
上次離開的時候,兩人鬨得挺不愉快的,溫思鶴甚至還被送去了警察局,那估計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
但是現在他又出來了,像是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不想做什麼,隻是一起吃個飯而已,你在怕什麼?”
宮銜月看著他,默默盯了幾分鐘,才點頭。
她上的是溫思鶴的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個人突然就變得很緊張了,特彆是從她上車時刻開始,雙手就繃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