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他在腦海裡跟自己說過無數次,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被宮銜月牽著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宮銜月的手機已經被他收起來了,而且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溫思鶴打來的。
他把手機拿出來,放在她的麵前。
“你跟這個人說一聲,就說你最近一個月要在顏家照顧老夫人。”
宮銜月將手機拿在自己的手裡,看到溫思鶴這個備注,問,“這是誰?”
“你的朋友,很擔心你的情況,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給他發條信息說就行。”
宮銜月點頭,“那好吧。”
她很快就把信息編輯好,發過去了。
但是溫思鶴那邊沒回,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回了一條。
我擔心你。
顏契將她的手機拿了過去,指尖點了兩下,就回了一條。
不用擔心。
溫思鶴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抬手揉著眉心,他現在懷疑,宮銜月背著他去做其他的了。
他派去海上的人現在沒法撤回來,今晚顏契就會接到那邊的命令,顏契的小尾巴已經被抓住了,但是最關鍵的證人還沒找到,當初那人被顏契丟進火海裡後,九死一生活了下來,但是沒人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隻要把這個人找到,顏契就會蹲打牢。
可現在宮銜月似乎動手了,她沒跟他說過他的計劃,溫思鶴也就十分不安。
他總覺得自己要是不阻止的話,宮銜月會走向一條毀滅的道路。
她大概沒想著活著回來,你他呢?
她有哪怕一秒鐘想過他麼?
雖然不想承認,但溫思鶴清楚,宮銜月是不喜歡他的,對他的那一丁點兒心軟,無非是因為他對她好罷了。
他倒在旁邊的沙發上,很想問問她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可他不敢貿然給她發短信,害怕被顏契察覺。
溫思鶴隻覺得一陣無力,給自己在海上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暗中動手。
晚上。
宮銜月在浴缸裡泡澡,聽到顏契在外麵打電話,大概意思是遇到麻煩了。
她洗完之後,穿著一件很薄的衣服出去。
顏契站在陽台上,指尖捏著一支煙,“我知道他當初沒死,查查他在那裡,被讓政府那邊找到。”
當年政府在海上丟掉的那批貨,是被顏家給攔截下的,但這都是顏契十五歲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顏家恰好需要一大筆錢,但是短期根本融不到這筆錢,所以他們把主意打到了那批貨的身上,那批貨物是從海外運過來的一批古董,價值幾百億,本來是要上交國家博物館的,但是輪船被劫走之後,所有的古董就不翼而飛了,過了半年,那些古董在黑市出現,但是黑市那個地方就是三不管地帶,沒人知道古董是誰拿過去的,這件事也就隻有不了了之。
而當時還十五歲的顏契,指導的就是這件事。
彆人的十五歲還在玩泥巴,顏契的十五歲已經開始搶錢了,而且那件事還做得非常完美。
隻不過當年跟在他身邊的人大概是不喜歡他這樣強勢的做派,何況還是這種事情,本想悄悄將古董的下落告知高層,卻被顏契提前發現,那一晚告密的一家全都死了,隻剩下一個人潛逃在外。
顏契也是最近一年才聽說那個人還活著的,隻不過對方藏得是真好,到現在都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他燒了那人的家,連帶著人家的妻子和孩子都沒有放過,那人肯定是想著報複的。
顏契不會允許這樣的定時炸彈活著,可是他的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對方的蹤跡,也真是邪門。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頭看去,發現是宮銜月。
宮銜月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睡衣,美好的像是精靈。
顏契甚至都沒聽到對麵那邊的人在繼續說著什麼,含糊了幾句,就將電話掛斷了。
宮銜月有些疑惑,“是出了什麼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