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邁近了正午十二點的門檻。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即將沸騰的時刻增添了幾分慵懶。
食堂內,各個打菜窗口仿佛磁石一般,開始吸引著學生們陸陸續續地聚集。
空氣中彌漫著即將出爐的飯菜香氣,與學生們輕聲交談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午間序曲。
窗口內,身著整潔統一製服的二星美食獵人們,手持閃亮的湯勺,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自豪,仿佛每一位都是即將登台的藝術家,靜候著為學生們奉上精心烹飪的佳肴。
在外界,這樣級彆的美食獵人或許難得一見,但在魔都國際千金大學的食堂裡,他們的存在卻如同日常風景,彰顯著這所學府獨有的奢華與格調。
“那輛快餐車是怎麼回事?你們誰知道嗎?”一名二星廚師好奇的問道。
“哦,那個啊,我剛剛也看到了,開車的小夥子年輕得很,旁邊那位姑娘更是漂亮得不行。”另一人接話,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歎。
“你們不覺得那個站在車旁的女人有些眼熟嗎?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像咱們學校的白副董事長?”又一人提出疑問,聲音中夾雜著疑惑與不確定。
“哈哈,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白副董怎麼可能來賣快餐呢,她可是三星高級美食獵人呢!肯定是你看錯了。”周圍立刻有人反駁,笑聲中滿是對這一想法的不以為然。
“他們居然打算賣燒餅?瘋了吧,有人會買嗎?”
“一萬寶箱幣一個,他怎麼不去搶啊?!”旁邊的人附和著,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
韓飛的快餐車很快便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不少路過的學子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咦?食堂怎麼多了一輛快餐車?”一名學生停下腳步,目光在快餐車和其上的招牌上來回掃視。
“蘭州燒餅?聽名字挺有意思的,等等……一萬寶箱幣一碗?!”另一人驚呼,語氣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這是搞笑呢?這價格,搶劫都沒這來錢快吧!”旁邊有人打趣道,引來一陣哄笑。
“這老板怕不是腦子有問題,誰會花這麼多錢買一個燒餅?”又一人搖頭歎息,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看他是想錢想瘋了,這年頭誰會當這種冤大頭?”嘲諷與質疑之聲不絕於耳。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群脖子上掛著身份標識牌的學生步入食堂。
他們是在賭博中不幸落敗,從而暫時失去自由身份,隻能以“家畜”身份生活的學生。
在賭博之日開始的那一天起,賭博領域範圍內的學生,便不能再從領域外獲得任何寶箱幣,否則會受到特殊的賭博懲罰。
因此很多賭技不佳,或運氣不好的學生,很快便會輸光所有寶箱幣。
並且因為特殊規則,這個月內隻能使用寶箱幣進行交易。
因此囊中羞澀的他們,隻能去食堂吃學校的救濟餐,也被稱為飼料,這是規則允許的。
食堂邊緣,幾個特意設計得如同飼養場飼料槽的窗口前,成為家畜的學生們,爭先恐後地擠作一團。
那急切而又無助的模樣,讓人不禁聯想到久未進食的牲畜,正渴望著哪怕是些許粗糙的食物來緩解腹中的空虛。
然而,在這幅略顯絕望的畫麵中,有兩位女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格外引人注目。
一位黑發如瀑,紅眸閃爍著瑪瑙般的光澤,她的舉止溫婉而含蓄,每一步都透露著與生俱來的高雅與從容,仿佛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另一位則是耀眼的金色雙馬尾,她擁有著清麗脫俗的麵容,雙腿修長筆直,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與朝氣,就像是初升朝陽下的露珠,晶瑩剔透,充滿生命力。
儘管她們同樣掛著標誌著低微身份的家畜牌子,但那份超脫的氣質,使她們在家畜群中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偶然交錯。
白玉就辨認出了她們的身份。
“左邊那個黑色長頭發的,是霓虹國天宇家族的留學生,天宇千鶴。”
“右邊那個金發的,是鷹國斯凱德家族的斯凱德愛麗絲。”
白玉向韓飛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兩個家族即便是韓飛也有所耳聞。
島國天宇家族,受史詩級魔器的影響,整個家族以瘋狂而聞名。
他們家族因掌握有多件魔器,在霓虹國乃至整個世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鷹國的斯凱德家族,則是掌管世界多家頂級銀行的大財團,據說累計了數百億的寶箱幣,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之一。
“她們居然也成為家畜了?”韓飛訝然的瞪大眼睛。
天宇家族也就算了,畢竟那個家族全是瘋子,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
但對於斯凱德家族來說,一個將榮耀與尊嚴視為生命的貴族世家,怎能容忍自己的血脈成員承受如此屈辱?
白玉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緩緩解釋道:“天宇千鶴就是個瘋子,她是故意成為家畜的。”
“至於斯凱德愛麗絲,”白玉的眼神柔和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同情,“她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迫不得已成為了家畜,不過隻是暫時的。”
“哦。”
韓飛側耳傾聽,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在心中勾勒著兩位女子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輪廓。
天宇千鶴與斯凱德愛麗絲的目光,很快被那輛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的快餐車所吸引。
“天宇,你快看。”斯凱德愛麗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奇,指向食堂中那突兀而立的快餐車,“食堂裡居然多了一輛快餐車!”
“校方怎會允許外人進校?”天宇千鶴挑眉回應,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車上那塊醒目的招牌上,“一萬寶箱幣的燒餅,看起來有點意思,想不想試試?”
““彆開玩笑了,你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家畜’的身份,輸掉賭局的我們,哪還有多餘的閒錢來享受這種昂貴的美食?”
“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