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刹那,韓飛精準至極地將那虛空裂隙定位在了拳風的必經之路。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地甲魔將那足以毀天滅地的一擊,竟在觸及裂縫的瞬間,好似被某種神秘力量吞噬,無聲無息地湮沒於虛空的深淵之中。
地甲魔將那龐大身軀投下的陰影中,彌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它那岩石般的皮膚在戰場的火光映照下顯得堅不可摧。
顯然,它未曾預料到精心策劃的一擊竟會如此輕易地被對方規避,一時之間,驚訝與怒意在其猙獰的麵容上交織,瞳孔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韓飛身形如獵豹般靈動,趁著對手那稍縱即逝的愕然,靈活地從地甲魔將那攻擊餘波造成的狹小縫隙間側身掠過,如同幽靈穿行於夜色,悄無聲息地逼至魔將那看似無懈可擊的側腹之處。
凝聚全身魔力,韓飛一掌揮出,那力量宛如蟄伏已久的狂風驟雨,瞬間爆發。
他的手掌所過之處,空氣被壓縮成可見的渦流,魔力彙聚成一股澎湃的衝擊波,轟然撞擊在地甲魔將堅硬如鐵的腹部。那力量之強,竟使地麵為之顫抖,揚起一片塵埃。
然而,儘管地甲魔將龐大的身軀因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而微微晃動,顯示出一絲罕有的震撼,但它身上那層厚重的甲胄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誌,硬生生地抵擋住了大部分傷害,未見明顯裂痕,足見其防護之固若金湯。
地甲魔將緩緩轉過它那龐大的頭顱,深邃的雙眸仿佛能夠洞察人心,其中蘊含的不僅僅是憤怒,更有一種古老生物對挑戰者的蔑視與警告。
它的眼神仿佛在無聲訴說,區區螻蟻,竟敢輕視萬古不化的岩壁之力?
隨後,它再次揮動起如山巒般沉重的拳頭,空氣被這股力量撕扯得發出呼嘯,但韓飛,依靠著比狡兔更敏捷的身姿,於拳影之間穿梭閃避,雖未被正麵擊中,但連續的躲避已使他的體力開始暗暗告急。
他知道,僅憑體力與這龐然大物周旋,無疑是在自掘墳墓,必須尋得那決定性的破綻。
正當韓飛全神貫注於地甲魔將之際,一個更為棘手的威脅驟然降臨。
側翼,一陣刺骨的寒風猛然卷起,風刃魔將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劃破虛空,它的形態恍若夜色中的幽魂,忽隱忽現,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空間被鋒利雙臂切割的細微聲響,那是一種足以讓空氣凝固的銳利。
韓飛,即便擁有超乎常人的直覺與速度,也隻能堪堪在這些足以撕裂萬物的風刃邊緣遊走,每一次險之又險的躲避都讓他心中湧起陣陣驚駭,這場戰鬥,似乎比預想中更為艱難。
那風刃魔將不僅身形鬼魅,速度更是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任何直接對抗的計謀,在它麵前似乎都脆弱得如同薄紙,一觸即潰。
麵對這前所未有的挑戰,韓飛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他決定摒棄常規,動用秘法——“時間囚籠”,以期能暫時凍結這位魔界迅捷之王的暴走步伐。
隻見韓飛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緩緩繪出一道複雜的軌跡,那動作輕盈而精準,如同藝術家在空白畫布上的第一筆,蘊含著改天換地的力量。
隨著他指尖的滑動,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瞬間凝固,連空氣中的微塵也定格在半空,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靜謐之中。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拽住了尾巴,流速變得緩慢而沉重,如同冬日裡凍結的河流。
風刃魔將,這位素來以速度傲視群雄的魔族將領,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束縛。
它本是風的化身,能在眨眼間穿梭千山萬水,而今卻仿佛跌入了一個無形的泥潭,每一步移動都如同拖著千鈞之重,空氣中回蕩著它因掙紮而發出的細微卻急促的風聲,那是速度被剝奪的憤怒與不甘。
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被如此輕易地壓製,風刃魔將的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它調動起體內所有的風元素力量,試圖以狂風的怒號衝破這層時空的枷鎖。
風暴在它周身彙聚,形成一圈又一圈不斷旋轉的氣旋,然而“時間囚籠”的力量太過強大,那些風暴就像被無形的牆壁反彈回來,徒勞無功。
無論它怎樣奮力,那曾經如電光石火般的速度,此刻竟變得如此遙不可及。
就在這片刻的遲滯之間,韓飛沒有浪費絲毫時機,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快速結印,隨即一道璀璨至極的極光斬應運而生,這光刃不僅鋒利無匹,還裹挾著撕裂一切阻礙的淩厲風勢,宛如天際最亮的星痕,穿越了凝滯的時空,直衝風刃魔將而去。
風刃魔將儘管奮力掙紮,意圖逃脫這致命的一擊,但“時間囚籠”的限製讓它動作遲緩,那光刃宛若有了生命一般,準確無誤地穿透了它的防禦,伴隨著一陣淒厲的哀嚎,風刃魔將龐大的身軀顫抖著,痛苦與不甘在它的眸中交織。
但在這一刻,風刃魔將,這位身經百戰的a級強者,即便身處時間囚籠的絕對壓製之下,也未曾有絲毫屈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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