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不懂這些,問江鴻飛:“鴻飛姐,是這樣嗎?”
江鴻飛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但她媽媽說過,隻要阿魚身體沒問題,多動有利生產。
點頭:“我媽說是這樣。”
唐糖放心了,她畢竟沒媽媽教這些。
林雙魚:“好了,你們學你們的,我在院子裡走動,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慢悠悠的沿著院牆走,雙手放在肚子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林雙魚能感受到肚子裡的活躍。
小腳丫在打架,吃飽飯這段時間孩子們最好動,等會就該睡覺了。
果然,飯後半小時不到,孩子們就安靜了下來,肚子的起伏小了很多。
林雙魚鬆了一口氣,半夜還得鬨騰一次,相當規律。
唐糖夜裡來林雙魚家學做衣服的事村裡人都知道,因為林雙魚已經不怎麼方便去廠裡,因此改在了晚上教。
一個禮拜後,唐凝在唐糖來的時候也跟了過來,說是互相交流。
林雙魚進屋把唐糖的課本收起來,誰都看不出痕跡,唐糖則在和江鴻飛一起裁片,準備做秋季新品的版。
唐凝看了一圈,沒找到啥可疑的,但是吧,不甘心。
於是,在第二個唐糖過來的夜晚,唐凝的哥哥悄悄帶了幾個紅袖章埋伏在林雙魚家周圍。
見唐糖進了屋,裡麵沒啥聲音,幾個人知道敲門會打草驚蛇,於是翻了牆。
結果被阿虎一口咬住,疼得嗷嗷叫。
茶姐早就告訴了林雙魚有人硬闖,林雙魚收起課本,和唐糖她們坐在桌前喝茶,聽著收音機,很愜意。
林雙魚出來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唐守一聞聲趕來,見著村裡幾個年輕人組織的隊伍,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能啊,既然這樣,年底廠子的分紅你們幾個就彆拿了,我都替你們害臊。”
“大隊長,我們聽到消息說有人夜裡聚眾看禁書,我們有責任掃清會影響十裡坡的障礙。”
說得義正言辭。
唐守一冷笑:“你們聽誰說的?又有什麼證據?她們就算學習也是為了十裡坡的廠長,你們查,也要講證據吧?”
為首的年輕男子皺著眉:“我們查要證據嗎,不就是格委一句話的事?”
唐守一:“行呀,出去一陣子,還知道格委的厲害了,確實學到了東西,可惜,回來禍害十裡坡的人,真能耐!”
“大隊長,你這話政治可不正確!”
唐守一:“那你的就正確?彆說你們還沒查出東西,既然這樣,我也可以去舉報你們,舉報你們影響了我十裡坡的生產,讓村喪失積極性。”
就這麼辦,不然真的無法無天了。
大家都去舉報,真的不用上工,也不用搞生產,都喝西北風吧。
這幾個畢竟還年輕,口舌上沒能爭贏,屋裡也確實什麼都搜不到,隻有布料,打了個眼色,想走。
今晚上確實衝動了,忘記了林雙魚的丈夫是當兵的,林雙魚是軍嫂,在當地是受保護的,如果她要刁難他們,其實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見這些人想走,林雙魚走出來,挺著肚子,掃了一圈:“我在十裡坡一直挺安分的,遵守各種規則。
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上門搜查,我就想問問,你們得到線索,誰提供的,你們可以不顧我的身份,翻牆都要進來搜查?”
為首的那個年輕男孩兒抿著唇,看了唐凝的哥哥一眼,他們是一起的,一起闖過很多禍,一起批鬥過很多人。
見這幾個人不說話,林雙魚看向唐凝的哥哥:“你是唐凝的哥哥吧,前天夜裡唐凝剛來我家轉了一圈,今晚上你又來,我不得不懷疑,你妹妹是來打前站的。”
這……
被點破後,唐凝哥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就是正義,敢質疑一切的正義。
查不出東西不是他們實力不行,而是對方太狡詐。
“哼,你東西藏得好,我們當然查不出,有本事讓我們把家裡翻一遍。”
林雙魚冷笑:“我為什麼要給你們搜,搜我家,你們覺得你們能代表格委執行?”
真的生氣了!
隔三差五來這麼一遭,心臟不強大真的嚇都被嚇死。
“還有,你們為什麼有門不敲,反而選了翻牆頭,我是不是可以去公安那裡報案,說你們是小偷,欺負我男人不在家,想偷我的糧食!”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