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嫂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好,我帶了棉被來的,夜裡你睡一下,彆太累。”
“嗯。”
“林知青,明天一早我熬好粥送過來,江知青醒來應該隻能吃些軟和的東西。”
林雙魚:“那就麻煩嫂子了。”
娟嫂:“說啥呢,咱們一個大隊,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那我們先回了。”
喻含平沒打算走,“同誌,麻煩你回去和我妻子說一聲,就說手術順利,我在醫院再觀察一晚,要是沒事我明天再回去。”
留林雙魚一個人在這裡他也不放心,畢竟是個女同誌。
還年輕。
娟嫂:“好的,喻老。”
在娟嫂他們走後,林雙魚打開飯盒,把飯菜分給了喻含平:“喻爺爺,吃飯,其餘的等會再說。”
兩人吃飯都很安靜,病房裡,江鴻飛的臉色慘白,點滴一滴滴往下落,帶著希望。
吃飽飯,林雙魚把飯盒洗乾淨,找護士要了個暖水壺,打了開水回來,把飯盒燙了一遍,收好。
林雙魚之前就找護士要了間單獨的病房,加錢要的。
這會病房裡也就他們三個。
喻含平:“事情怎麼會這麼突然,江知青平時體質很好,而且是懂得一些拳腳的,即使掉下去,她的反應速度應該也不弱,至少是能自保的。”
按理不會傷得這麼嚴重。
可偏偏,她傷了,骨頭還戳到了肺裡。
林雙魚微眯眼睛:“大隊長應該會把那一片看起來,明天鴻飛要是能醒,我就回去一趟看看。”
喻含平:“嗯,要是真有人動了手腳,這會可能會趁夜色去收拾東西。”
沉默了一下,喻含平又說:“這個範迎芳對你的敵意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確實,她是衝著宋會雍來的。”
將範迎芳的身份說了後,林雙魚的雙眼露出了殺氣。
喻含平愣了一下,沒想到林雙魚年紀輕輕的,可是氣勢卻很強,“你打算怎麼做,得不留痕跡才行。”
林雙魚:“不用留痕跡,我要讓她名聲儘毀,不然不解氣。”
聽了後,喻含平還挺讚同:“一個女同誌,沒了名聲確實是件痛苦的事。”
既然範迎芳肖想宋會雍,那就讓她沒有名聲,絕了她的念想。
官司林雙魚會打,她要告到底,還要讓範迎芳出賠償。
至於她爸,如果他不想再要前程的話,她就陪範家耗到底。
“喻爺爺,你先睡會吧,手術那麼久你肯定累了。”
林雙魚把被子讓給了喻含平,他年紀大了,又做了一下午的手術,身體和精神都撐不住。
“喻爺爺,我去醫院食堂給鴻飛煮點東西,看還有沒有啥能買到的,你再撐一會,幫我看著她。”
“好,去吧,我在,放心。”
林雙魚離開了一個小時不到,提著保溫桶回來,“喻爺爺,辛苦了,你趕緊休息。”
“嗯,有事叫我,注意給她量體溫,有動靜一定要叫我。”
喻含平很快就睡著了,林雙魚從空間裡取出了水,滴在江鴻飛的傷口處的紗布上。
又用紗布蘸了些水潤在她的唇上,眼睛不眨的看著她的臉色。
空間水起了作用,江鴻飛在夜裡十一點多醒了過來。
房間裡很安靜,燈光很弱,林雙魚趴在床邊,身上披了件棉衣,立刻就醒了過來“鴻飛?”
“嗯,阿魚,這是,哪兒?”
江鴻飛覺得嗓子像燒著了一樣,“在醫院,你受傷了,躺著,我把燈打開。”
鎢絲燈泡的光很暗,江鴻飛卻適應了好久,“阿魚,你怎麼回來了?”
林雙魚有些後怕:“這個後麵再說,我喂你喝點水,你把頭側過來。”
在空間裡翻了好一會,林雙魚沒找到吸管,於是用麥稈做了個能吸水的管子。
“躺著,用這個麥稈喝喝慢點。”這開水裡她放了空間水,對傷口的恢複很有幫助。
“好。”
江鴻飛也確實渴了,連著喝了好幾口,嗓子終於舒服了一點。
林雙魚給她掖好被子,“疼不?”
“有一點,隻有一點點,阿魚彆太擔心,有你在,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江鴻飛很相信林雙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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