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用身體奪了簡雲成名額的人不是她一樣,還在那沾沾自喜。
一個男知青笑著說:“楊知青,去了大學可要記得常聯係喲,給我們說說大學是什麼樣的。”
楊曉雪:“好呀,到時候我給大家拍照片寄回來,大學校園一定很漂亮。”
嚴鶴年聽了後覺得比吃了蒼蠅還難受,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簡大哥,我替你不甘心。”嚴鶴年拉著簡雲成說,“要是沒被大家推選上還覺得沒什麼,明明十裡坡的鄉親認可的是你。”
簡雲成:“以後這事不要再提,就當我沒被推選過,鶴年,人要放過自己。”
名額是他心甘情願給出去的,為了平息楊曉雪的怒火,如果她去舉報,他肯定會被公安帶走。
千錯萬錯,錯在他那晚喝多了酒。
錯在不對人設防。
林雙魚看了嚴鶴年一眼:“簡知青,這扇窗關了,說不定會給你打開另外一扇,誰能說你笑不到最後?”
嚴鶴年無語:“林知青,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說得當然輕鬆。”
林雙魚翻著白眼:“那整天鬱鬱寡歡,那名額楊曉雪會還回來給他?還不如往前看,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謝謝你,林知青,我已經想清楚了。”不得不說林雙魚的話確實安慰到了他。
之後林雙魚不再言語,聰明的人一點就透,死腦筋的人就隻看自己得失。
海邊的落日很美,沒有汙染,沒有白色垃圾,空氣也很好。
林雙魚和江鴻飛提著籃子,拿著鐵爪去灘塗那裡挖蛤蜊,挖到不少。
彆的知青十分驚訝:“她倆怎麼學起了海邊的漁民,這玩意也沒那麼好吃呀。”
常詩語很快也加入了:“不好吃也是肉,豬肉可不是天天能吃到的。”
十裡坡的知青都會在上工前起個早趕海,要麼就是下工後,等夜裡。
夜裡海邊危險,他們膽子小,幾乎都不敢過來。
林雙魚和江鴻飛也是趕早上,晚上用來睡覺,夜裡容易出事。
很快林雙魚就撿了一籃子蛤蜊,還抓到幾條擱淺的魚。
魚兒還活的,裝在桶裡活蹦亂跳。
明早能吃新鮮的,爽。
聯誼會很快就結束了,促成了好幾對情侶,估計過不久知青點就要辦喜事了。
和林雙魚她們一起來的一個男知青,姓何,叫何淩雲的,和老槐樹大隊的女知青看對眼了,分彆時已經如膠似漆。
江鴻飛:“阿魚,這世上果真有一見鐘情。”
林雙魚:“一見鐘情其實都是見色起意。”
“是哦。”
不再說話,兩人提著東西跟在簡雲成身後,騎著車,打著手電,迎著夏夜的風回家,風拂麵,很輕柔。
聯誼過後,十裡坡的牛棚果然住進了兩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對夫妻。
男人已經六十多,精神狀態看著很糟糕,女人倒是很體麵,穿著也乾淨。
“老喻,你怎麼樣?”
看著自家男人咳嗽喘不過氣來,任若水心疼得都揪了起來。
喻含平眉目溫柔的看著老妻:“我沒事,阿水,放心。”
聽著男人安慰的話,任若水心中悲涼:“如果不是那背信棄義的狼崽子,你怎麼會落到這裡,吃這種苦。”
“阿水,都過去了,來這裡也未必不是好事,遠離紛爭,不用再想那些事,和那些人斷了來往,說不定我們能活久一點。”
任若水:“可是,你一身的本事怎麼辦,真就讓那個忘恩負義的用你的名頭招搖撞騙?”
她是不甘的。
喻含平:“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如今咱們自身難保,以前的事,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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