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先投向魏子琴，“子琴，過來坐。”
魏子琴挪過來，“阿魚，等會老師來查房的，到睡覺的點了……”
喲，還自覺起來了？
翻了個白眼，林雙魚直接拆穿：“平時你們夜裡說悄悄話，哪天不是過了夜裡十二點才睡？”
就算黑燈瞎火都要聊八卦是女生的天性，不分年代！
以為她沒經曆過高中歲月？
這……
魏子琴隻得坐在林雙魚旁邊，坐下後就和睡在門邊床上的女生說：“慧如，你幫忙聽門外，老師來了就咳嗽一下。”
被點到名字的女生點頭：“嗯。”
之後就靠窗戶邊上，伸直了脖子和耳朵，一邊聽老師來沒來，一邊聽宿舍內的聲音，一心兩用。
林雙魚清了清嗓子：“我和褚華清沒關係，平時也就多討論了點題目，如果因為這給你們造成了誤會，那我以後會和褚華清同學保持友好距離。”
還好林雙魚不敢明目張膽的和褚華清出雙入對，心思隻是萌動階段。
不對，她更多的應該是把褚華清當做了救命稻草。
魏子琴平時和林雙魚走得近，知道一些事，但是也不多。
多虧了她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
也因為這些女生孤立她，她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至於魏子琴會知道，那是因為她假裝對林雙魚釋放了善意，又因為自己沒辦法靠近褚華清，隻能從林雙魚那裡打探。
第一個出聲諷刺林雙魚的女生叫袁秋瑩，家裡條件不錯。
不過她媽媽的工作崗位剛給了她未來嫂子，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她得下鄉。
“可是，子琴說你……”
袁秋瑩還沒說完就被魏子琴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魏子琴急忙找補著說：“我是說阿魚和褚同學都十分好學，課間時間都用來討論問題，我們要向他們學習，學到知識好投身祖國建設中。”
袁秋瑩眨巴著眼睛？！
你確定你要去建設祖國？
下鄉？
不過她也清楚魏子琴是什麼人，沒有再反駁。
林雙魚輕笑了一聲：“我和褚同學統共也就討論過幾回問題，在你們眼裡就變了味，嘖嘖，還是，其實是因為你們喜歡褚華清，所以把這帽子扣我頭上？嗯？”
被說到心裡的隱秘，無論是魏子琴還是袁秋瑩心裡都有些慌，怎麼林雙魚說話變得如此犀利？
還是她看穿了她們的心思？
魏子琴有些尷尬：“阿魚，你說什麼笑話呢，我們是好好學習的學生，男女關係離我們遠著呢。”
林雙魚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直言：“畢業後大家差不多都有十八歲了吧，達到了婚姻法規定的結婚年齡，不要不好意思哦，畢竟家裡如果沒有崗位可以給我們的話，要麼結婚，要麼下鄉。”
注：1950年《婚姻法》規定的法定結婚年齡為男20歲，女18歲。1980年修改《婚姻法》時規定的法定結婚年齡為男22歲，女20歲。）
這批高中畢業生隻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而下鄉，聽說他們這個地方要麼去西北，要麼去東北，極少去彆的地方。
東北還好些，畢竟資源在那呢，西北就慘了，能不能回來還兩說。
袁秋瑩有些羞憤：“林雙魚，你，你……你怎麼說得出口？”
她還是不習慣把這種事敞開來說。
可她又不甘心。
褚華清的條件擺在這，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魏子琴笑盈盈的：“這麼說阿魚你是已經有去處了？”
林雙魚眨巴著眼睛，夜色太黑，很難看清楚這些女生的表情，但是林雙魚猜測樣應該不怎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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