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錢剛母親的敘述,警方當即去找了程父程母,兩人雙雙被帶到了警局。
在警方詢問之下,他們也沒能停住,把拜托錢剛去收拾雲江的事說了個乾淨。
“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
年輕女警官氣得皺了眉頭,尤其是在想家裡年幼的女兒時,心裡的情緒翻滾的更加厲害了,隻是礙於身份,她隻能克製下去。
“我們……我們也隻是想要給他個教訓,誰讓她那麼害我們兒子的,我兒子隻是跟她開了個玩笑,就一個……”
“荒唐!有這麼開玩笑的嗎!”
女警嗬斥了一句,也不想再跟他們多說,跟負責詢問雲江的年輕警官交換了任務。
她沒有一上來就切入主題,而是先向雲薑表達了安慰。
“要真是我打的,算正當防衛嗎?”
雲薑神色平靜地問了一句,但這句話卻讓女警低下了頭。
她心裡很清楚,那幾個人傷的太重,正當防衛肯定是算不上的。
錢剛雙手都斷了,以後隻能當個殘疾,還有一個產生了很嚴重的應激障礙,渾身長滿了紅疹,醫生表示很難治好,以後再看到蜘蛛或許還會複發,另外三個都斷了好幾根肋骨。
女警沉默著向雲薑搖了搖頭,按照幾個人傷的程度,再加上他們家人的不依不饒,正當防衛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你還沒有成年,你……”
“沒事的,我隨便問問,人又不是我打的。。”
雲薑笑了笑,看的女警有些愣神。
她眼裡含著同情,拍了拍雲薑的肩膀,隻覺得雲薑是在自我安慰,但很快她就不這麼覺得了。
因為有監控證明,周五下午放學的時候,雲薑是一路走回家的,沿途幾個大的路口都有拍攝到的畫麵,小區監控裡也有她的身影,同時還有不少鄰居表示跟雲薑打過招呼。
記錄上的時間點證明了雲薑從學校到家這段路程中沒有開小差,也就是說,她有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人的確不是她打的。
這讓警察懵了,連錢剛那幾個人也懵了。
他們是被打的人,他們還不知道打他們的是誰嗎?可監控擺在那裡,證人的證詞擺在那裡,他們百口莫辯。
這事最後隻能不了了之,就跟之前他們欺負彆人時一樣。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結果,程父程母還是受到了處罰的,教唆彆人傷害他人,雖說目標沒受到傷害,但被攛掇的人卻個個傷殘,他們幾乎把家底都賠進去了。
原本程成事件的熱度就沒下去,此事一發生,再次引起了熱議,連帶著幾個小混混的家庭都受到了更大的影響。
【愛跟人動手動腳的斷了兩條胳膊,愛拿蟲子嚇人的被蜘蛛嚇成了應激障礙,充當打手的斷了肋骨,不得不說,乾得漂亮!】
【雖然不知道是誰乾的,但我為ta點讚!】
【+1】
【我認識那個白振,他經常給我們班女孩子課桌裡塞些蛇蟲老鼠之類的東西,人家越害怕他越開心,還說人家玩不起。】
【這些人怎麼這麼惡心?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冒犯嗎?】
【當然知道,隻是用開玩笑來做借口罷了,這種人就應該把玩笑反開回去。】
【開吧,開成永久性應激障礙了,開一個不吱聲!】
……
網友們議論紛紛,但那幾個小混混的家裡人現在沒心情關注這些,尤其是錢剛。
他是這幾個人中傷的最重的,兩條胳膊都被廢了,因為傷的太重又出現了感染,隻能截肢,錢家人又氣又急。
可警方實在找不到線索確定嫌疑人,他們思來想去,隻能把責任安到程家人頭上,覺得如果不是程父打電話讓錢剛去教訓彆人,錢剛也不至於變成現在的模樣。
曾是親戚的兩家人現在鬨得勢同水火,見了麵就破口大罵或者大打出手。
這樣的環境裡,程成也不想上學了,生怕去到學校後會被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