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娘娘她……她……”
第二天一早,葉珩剛更完一打算去上朝,身邊的首領太監就迎了上來,說話支支吾吾的。
“她怎麼了?”
一聽首領太監提到秦婉清,葉珩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煩躁又升了上來。
“皇後娘娘她已經在門外跪了半個時辰了,當時您還沒醒,娘娘沒讓奴才叫醒您。”
首領太監的話葉珩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感覺到氣氛不對,首領太監弓著腰,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好在葉珩也沒有為難他,轉身走向了殿門外。
秦婉清還在殿門外跪著,此時正值十月,天天剛蒙蒙亮時有些微冷,而在殿門外跪了半個時辰的秦婉清身形已經有些搖晃,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
“皇後有何事求見?”
“陛下自然知道臣妾為何而來?”
秦婉清說完後重重地磕了個頭。
“你一定要如此嗎?”
葉珩再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連聲音都在他不自覺之間帶上了一絲顫抖。
“求陛下成全。”
“好,若是皇後真能做得到,那朕便成全你。”
“臣妾謝過陛下。”
秦婉清笑了,再次向葉珩行了個大禮後,被婢女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往自己宮裡走去。
葉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變得更加不是滋味了,他猛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秦婉清,告誡自己他愛的人應該是柳如月,他不能對不起他的月兒,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葉珩才踏上了去商朝的路。
而等他下朝後,秦婉清已經收拾東西出了宮,去為他偷虎符了。
她這一次回家沒有上次的動靜大,隻是做了一頂簡單的轎子,周圍人隻覺得這是哪位富貴人家的夫人,沒人知曉她是當今皇後。
秦父秦母完全沒想到她會回家,身為皇後,怎麼可能三天兩頭的往娘家跑?再配上她慘白的麵容和額頭上隱約可見的紅痕,夫妻倆麵麵相覷,都在心裡歎了口氣。
“先回你的廂房吧,母親去為你做些吃的。”
秦母什麼都沒問,走過去拍了拍秦婉清的手,吩咐身旁的婢女把秦婉清帶去了她出嫁前住的房間,自己則去了廚房。
而秦父看著自己曾經疼愛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心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其實一開始他就不支持葉珩,但秦婉清執意要嫁葉珩,但當時葉珩的幾位兄弟彼此之間都是水火不容,倘若旁人登上皇位,那秦婉清麵臨的就是必死的局麵,他作為父親不得不支持。
而如今看來,葉珩確實不是良配,就算為了女兒,他也不該再陪著葉珩胡鬨下去了。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這邊在為秦婉清考慮,而秦婉清卻在想著如何偷他的虎符。
此時秦婉清煩亂的很,一邊擔心被困在皇宮裡的葉城,生怕葉珩和柳如月一個恒星將葉辰害死,一邊又在絞儘腦汁的考慮虎符會放在哪裡。
虎符關係重大,秦父不可能隨手放置,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問,而她又覺得作為皇後不能在娘家逗留太長時間,不然就容易引起家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