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寧父才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想要出去叫人,剛跑出屋門就看到雲薑麵無表情的站在院子裡。
寧父心頭沒來由地泛起一陣驚懼,想要出門的腳步愣在原地,他怔怔地看著雲江,神情很是複雜。
“你兒子都死了,你還活著乾什麼?不如下去陪他吧。”
雲薑緩緩朝寧父走了過去,寧父這個時候才發現她手裡拿著一把磨得錚亮的砍刀。
“你……你……”
寧父嚇的腿一軟跌在了地上,看著雲薑的模樣好像明白了什麼,雙腿已經抖的不像樣。
“是你……是你殺了……是你……你怎麼可以……他是你爹啊,他可是你爹啊……”
寧父哀嚎好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看上去痛苦極了。
“因為他是我爹,我才不能讓他在下麵那麼孤單,所以你們倆去陪他吧。”
雲薑說完這話,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了寧父的心口中,他被踹的向後倒去,重重的磕在地上,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雲薑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進屋內,然後將砍刀攥在了他手裡。
處理完現場,雲薑轉身離開了家,再回來的時候是被警察帶回來的。
“家裡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嗎?”
中年警官眯著眼睛看著雲薑,臉上寫滿了懷疑。
“不知道。”
雲薑淡淡地應了一句,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看著她這副淡定的樣子,警方心裡的懷疑更重了。
可懷疑歸懷疑,他們總不能因為雲薑的冷靜就給她定罪,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雲薑還是未成年,看上去身材很是瘦弱,一下子製服三個成年人也是天方夜譚。
沒辦法,他們隻能暫時將雲薑送到村委,然後將案發現場圍了起來。
可他們調查來調查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現場的種種都指向寧家三人是自相殘殺。
寧大誌身上的刀傷與寧父手中拿著的砍刀相吻合,刀上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案件並沒有這麼簡單,一定還有第四個人參與,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發現其他的證據與線索,反而在調查的過程中又迎來了另一批警察。
他們同樣是來找雲薑的。
“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警官,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了幾張照片擺在了雲家麵前,正那天被雲薑在爛尾樓處理的幾個人,他們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都沒了氣息。
“認識。”
雲薑表情依舊是淡淡的,沒有驚慌也沒有緊張,警察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仿佛想要從裡麵看出什麼異樣。
“那你最近跟他們有交集嗎?”
“沒有。”
“你們並不是一個班級,也不是一個年級的學生,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題應該不用問我吧?我記得之前因為被他們欺負報過警,隻是你們說他們是未成年,沒有給他們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