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理來說這個猜測也說不太通,那張圖是昨天的時候才發的,如果有人按照那張圖策劃殺人,時間上肯定來不及。
“那會不會是她先策劃了殺人,然後再發的圖?”
又有人提出了疑問。
但很快就被否定了。
“李琳才剛大學畢業,普通大學生,應該不具備這樣的心理素質,殺人之後應該各種掩蓋才對,不會發圖招搖。”
“我讚同,出事之後我查過李琳所有的資金往來流水,根本沒有任何大額支出,南省和海省相隔那麼遠,她即沒有出行記錄,以往也沒有與任何南省的人有過聯係,要是殺人隻能雇凶,但現在的情況基本可以排除這種可能。”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圖上寫著趙剛的網名,死法又跟現場一模一樣,兩個人又有過節,這……”
有的警察表現的有些煩躁,明明所有的信息都能對上,可偏偏能排除最可疑的人的嫌疑,他們實在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子。
但不管怎樣,因為那張圖的存在,他們還是決定先對雲薑查問一番。
雲薑去了警局,被安排進了調解室聊聊,負責跟她交談的是一個中年男警官還有一個年輕的女警。
女警看著雲薑,聲音很柔和。
“你不用害怕,我們隻是隨便問問,你……現在心情還好嗎?網上的事不用過多的在意。”
女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就之前原主被網暴的事跟雲薑聊了聊,雲薑表現的很平靜,說的話滴水不漏,旁邊的中年警官越聽臉色越陰沉。
一般越是滴水不漏的說辭,越是有問題。
而且,他之前猜測,按照一般學生的心態,遇到這樣的事不可能十分平靜,但現在看雲薑的狀態,他倒是想推翻之前的猜測了。
可也正因為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心裡才不舒服,有一種非常糾結的感覺。
明明對麵的人不對勁,可是卻發現不了任何實際的證據,這種懷疑的對象和現實對不上號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可難受歸難受,沒有實際的證據,他的任何懷疑都不作數,隻能先讓雲薑回去,走的時候還專門讓那位女警送她。
雲薑也沒拒絕,坐上了女警的車,一路上,女警都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雲薑聊天,雲薑自然知道她的想法,隻是假借聊天之名來試探她而已。
但她不在意,女警詢問的每一句話都回答,一來二去好幾個回合,女警沒有從她這裡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此時,網上還在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有些膽小的迷信的人總覺得是趙剛在網上出言不遜,所以得到了報應。
有什麼都不相信的人覺得這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熱度持續不下,一連兩天都掛在熱搜榜的第一位,想撤都撤不下來。
就在此時,雲薑又登上賬號發了一張圖。
這張圖片的畫風跟之前那個同樣詭異,但場麵並沒有很血腥,畫麵上的人卻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扭曲了起來。
他身體乾乾巴巴的,像是死了很久的乾屍,左手直直的從胸口裡戳進去,又從背後穿出來,右手從脖頸方繞過去跟左手十指相扣。
腿則是從身體後麵向上伸,然後盤在了脖子上,但畫麵的背景卻打著柔和的燈光,在牆上貼著一張圖,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