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燊將罡風巨劍收了回去，他並不是因為懼怕老者，是因為聽老者話中提到的大敵當前，他有些不解，在他看來，如今整個修真界並沒有任何異動，還是以六大家族為首。既然老者說出此話，必然有其所看不到事情本源，他想聽聽老者的解釋。
“大敵當前為何意？”黃燊問道。
“嗬嗬！”黃龍老祖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黃燊的話，他看向黃燦說道“以黃燊之意，向其靈寵道歉。”
黃燦在黃龍老祖麵前不敢二話，他有點肉痛地飛到黑紋豹身邊，手一翻，一隻儲物戒指出現在手中，拿著儲物戒指雙手向黑紋豹呈上，還說了一聲道歉的話。
黑紋豹已化身人形，他並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將儲物戒指收下，嘴角處還浮現出一絲嘚瑟與自豪的神情。他想不到他的主人那麼牛逼，居然敢在此場麵給他討回公道，更加想不到的是黃燊居然那麼強大。
“黃燊小友，可否借一步說話。”黃龍老祖見黑紋豹收下了黃燦的儲物戒指，黃燦又道了歉，他看向黃燊問道。
黃燊也有此意，他沒有立即應允，而是掃視了現場一圈。
黃龍老祖會意，他嘴角微微上揚，對黃歧說道“黃歧，你招呼他們幾人。”
黃龍老祖簡單的一句話，黃歧就知道他需要做什麼了。
黃燊跟隨著黃龍老祖向著一個方向飛去，兩人在一個像是農家的庭院處落下。這裡雖然看似農家庭院，可是周圍卻生著數不清的靈草靈藥，對於這些東西，黃燊根本沒有見過，每一枝靈草靈草他都叫不上名字。
庭院處一共有三間簡陋的草房，這裡靈氣濃鬱，黃燊有些驚訝，他感覺到丹田空間處那個不起眼的位置在快速凝聚著極品靈石，按照這個速度，五分鐘應該可以凝聚出一顆。
黃龍老祖落地後，他背對著黃燊，舉頭看向前方遙遠的天邊。
“前輩，你剛才說的大敵當前是什麼意思？”見老者一直舉頭看著前方不說話，黃燊忍不住開口了。
“黃燊小友，你能看到前方的儘頭嗎？”黃龍老祖好像並沒有聽到黃燊的話，開口向黃燊問道。
前方儘頭？黃燊有些好奇老者的問話，他剛才的問題都已經問了兩次，但是老者都沒有正麵回答他。
黃燊走到老者的身邊，同樣抬頭看向前方，他看到前方的景像與老者看到的景像是樣的，前方茫茫天際，連高山也看不到，更加沒有什麼東阻礙視線，怎麼可能看得到儘頭。
黃燊搖搖頭說道“前方空無一物，沒有遮擋，沒有高山，就算有，繞過遮擋物，繞開高山，依然是一片茫茫的天際。”
“既然看不到儘頭，那如果我們身處其中，如何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如何尋找終點？終點到底在何方？這世間真的有終點嗎？”老者身體沒有動，依然舉頭看著前方接著黃燊的話喃喃道，好像是在問黃燊，又好像是在問自己，更像是在問茫茫的天際。
黃燊這次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著老者，老者似是知道黃燊是在詢問他，老者接著又說道“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少歲？”
聞言，黃燊一怔，這是在聊天還是這個老者想向他彙報家庭情況？怎麼聊著聊著居然讓人去猜他的年齡呢？
“我今年已經一千八百歲，但是我的修為依然處在靈體境巔峰，在八百年前我就已經處在靈體境巔峰了，我用了八百年的時間努力修煉，卻得不到一絲進展。”黃龍老祖自言自語中終於接上了原話。
“我記得靈體境之上就是出竅境，難道出竅境那麼難突破嗎？”黃燊接上老者的話，這個境界的劃分他在凡塵界時從龍山的記憶中所知。修真界的修為劃分是初靈境，凝靈境，靈丹境，靈意境，靈脈境，靈體境，靈體境境之上是出竅境，合體境，至尊境。
他一直以為在修真界中會有至尊境，但是聽老者這麼一說，好像靈體境就已經是修為的儘頭了，所以老者一直在感歎，向往，是因為他一直摸不到出竅境的門檻。
“嗬嗬，並不是出竅境難突破，是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突破此境界，一直都沒有。”老者又是一聲感慨。
“怎麼會？是你們修煉的方向錯了還是突破出竅境需要什麼條件？”黃燊眉頭緊鎖，如果不是老者說起，他也一直誤會了，難怪老者一開始就問他是否看得到天際的儘頭。
“還有兩百年，我們的生命就走到儘頭了，若在兩百年內，我們無法再進一步的話，黃家將會出現修為斷層。”老者豎起兩根手指說道，話語中透露出傷感。
“黃燊小友，你今年二十二歲，修為隻是在初靈境，但是你卻能技壓黃燦，這又是為何？你真的隻是散修嗎？”老者突然轉移話題問及黃燊。
黃燊輕輕頷首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確實隻是一名散修，但是我並不是修真界中人。”黃燊不準備隱瞞。
聞言，老者雙眸一亮，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難道除了修真界，還有另外一個修真界域？”
“不是，嚴格來說，我來自與神算戰王同一個界域。”黃燊擺手說道。
“神算戰王？據我所知，神算戰王是來自一個名叫凡塵界的界域，聽說在兩千多年前曾經有大批修者進入過凡塵界域，但是那裡靈氣枯竭，根本不適合修者修煉。”老者抬頭望天，在回憶著他所知曉的往事。
突然，老者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轉身看著黃燊說道“神算戰王來修真界已有一千五百多年，據聞兩千多年前在凡塵界已出現一位修者，難道那位修者就是神算戰王？”
頓了頓，老者一個勁地搖頭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那人是神算戰王，也絕不可能兩千多年還存活世間。”
黃燊無奈地苦笑，對於老者這個問題，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因為隻有他才知道凡塵界中有一個連他也不知修為的蒙麵人，神算戰王正是他培養出來的，而蒙麵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更加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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