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兵王俏主播!
一提到毒鳳凰,柳下言停下了腳步“你這麼一說,我還正要問你呢。難道你真的不恨毒鳳凰了?你們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關係?希望你能給我交個實底。”
“沒什麼可恨的了,嚴格的來說,毒鳳凰已經在我手上死過兩回。能繼續活著,她的付出,遠比想像中大的多。至於我和毒鳳凰現在是什麼關係……”陸濤低著腦袋想了一下
“應該算是合作關係吧。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打倒x基地。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兩人可以成為親密的戰友,僅此而已。”
柳下言沒有說話,再次走到職台前,通過寬大的玻璃窗看著下麵依舊忙碌著的手下,緩緩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逼你。隻是小豬他們的事,你能翻過去,而我不能。
要是有一天,毒鳳凰真要是落到了我的手上,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不管因為什麼,小豬他們是死在毒鳳凰手上,血債隻能用血償!
我會向市局申請,對這一片加強安保巡查工作。不過效果應該不會有多明顯,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說完之後,柳下言轉身向門外走去。一直以來同心合力的兩人,第一次,關係上有了一道明顯的裂隙!
“班長,你聽我說……”陸濤心裡也不是滋味,還想解釋幾句。
走到門口的柳下言擺了擺手“不用說了,誰也不敢說誰對還是誰錯,我們都有自己的準則,隻要自己心安就行,我還得再去轉轉,你休息吧。”
換好鞋,柳下言推開門,直接走下了樓。陸濤站在門口,看著柳下言的身影慢慢的走遠,消失不見,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回到房裡,陸濤從酒櫃中拎出一瓶紅酒,也沒有找杯,直接打開瓶塞,仰頭灌了大半瓶。打了個酒嗝,眼睛上布了一層血絲。
再次一仰頭,將餘下的酒一口喝乾,把空瓶往桌子上一放,雙手掩麵,難如刀絞。
小豬、小蟲……曾經一起入伍,親如兄弟的戰友,現在卻陰陽兩隔,陸濤心裡能不難受嗎?
沒錯,毒鳳凰是凶手,可是自己已經算是殺了她兩次!事不過三,陸濤現在麵對毒鳳凰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殺心。
再加上又了解到毒鳳凰也是被逼無奈,說起來也是受害人,就不能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柳下言想為自己帶過的兵蛋子報仇,有錯嗎?沒錯。
陸濤想給毒鳳凰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有錯嗎?也沒錯。
起碼從陸濤改變想法之後,毒鳳凰的表現,並沒有讓他失望。看的出來,毒鳳凰也已經厭倦了以前的生活,也想恢複自由,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柳下言離去時的背影,讓陸濤有一種直覺,兩人之間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無話不談的狀態了。
毒鳳凰,就像是一個心魔,牢牢的卡在陸濤和柳下言之間,無法逾越,也無法逃避。
就這麼放棄和柳下言之間近十年的戰友兄弟情嗎?陸濤做不到,也舍不得。
和彆人上有高堂,下有子女不同,陸濤自小就是孤兒,唯一的弟弟,也已經離世。
現在陸濤的身邊,處的時間最長的,就是柳下言。而且那種亦父亦友的感覺,讓陸濤十分留戀。
如今,連這珍惜的一份兄弟情,都要破裂了嗎?可是陸濤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陸濤知道,自己這一班人,是柳下言帶的最後一班新兵。如果不是出了那次意外,柳下言極有可能保送軍校,出來之後,絕對的平步青雲。
凡事沒有如果,意外出現之後,對柳下言的打擊很大。看著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就那麼血染沙戰,連骨灰都沒帶出來,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回到基地之後,柳下言便申請複員,在江北,當一個小小的副局長。他心中的苦,隻有陸濤知道。也隻有他明白。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陸濤多次和毒鳳凰以死相拚,讓柳下言更覺欣慰,認為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但是現在……陸濤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起身想再去酒櫃裡拿酒。
剛一起身,就看到梁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靠在臥室的門上,溫柔的看著他。
“你怎麼起來了?也不多穿件衣服,要是著涼了怎麼辦?”陸濤也顧不得去拿酒,趕緊把梁儀拉到沙發上,拿過一張毛毯給她蓋在了身上。
梁儀順從的任由陸濤擺弄,靠在他的身邊“我聽到你和柳大哥說話,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就想出來陪你坐一會兒。”
陸濤勉強一笑“傻丫頭,我和班長那是鬨著玩的,哪裡會有什麼不舒服,天天就知道胡思亂想。”
梁儀是絕對不會去和陸濤爭論什麼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酒瓶,輕聲說道
“我睡不著,要不喝一點酒吧?彆人不是說,睡前喝一點酒,會睡的比較香嗎?”
陸濤一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要喝酒?因為睡不著?”
“是呀!要不你以為這大半夜的,你還能比熱被窩更有吸引力嗎?”梁儀故作俏皮的衝陸濤吐了吐舌頭。
陸濤心頭一熱,知道梁儀是看出來自己心情不好,強忍著自己的不適,逗自己開心“好,我陪你喝一杯,喝完之後,就一起去睡覺好不好?”
“就一杯呀?還不夠解渴的呢。”梁儀似乎有些不滿意“反正我的酒量不錯,再多喝兩杯吧?”
陸濤嚴肅的說道“不行!喝那麼多酒,皮膚會老化的很快,到時候二十六歲,看著像六十二歲,你還喝嗎?”
“啊?!有那麼誇張嗎?”顯然梁儀被陸濤的話嚇了一跳“好吧,一杯,隻喝一杯行了吧?”
“說好了隻有一杯!喝完乖乖去睡覺。”陸濤這才滿意的站起來去拿酒。
對付女人。說什麼都沒用,但是隻要說這個東西對皮膚不好,能讓人變老,那她們比誰跑的都快。
陸濤又開了一瓶酒,給梁儀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遞給了她“喝吧,小酒鬼。”
靠在陸濤的身上,梁儀透過陽台的窗戶看向外麵的夜空,輕聲說道“陸濤,你說人的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