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傅君舜回答，傅君堯又毫不留情問他：“你在外麵花天酒地處處留情的時候，這世上還沒垃寶。”
接著傅君堯第三次開口：“若不是垃寶帶我去找你，你知道你現在會在哪裡嗎？”
傅君舜自然知道。
董文已經被抓，也坦白了一切。
他是董老爺子表親，自然是幫董家辦事。
綏安精神病院被查，董老爺子鋃鐺入獄，哪怕這些和他沒關係，可誰讓他姓傅，董家的報複見縫插針，董文隻要在他身邊一天就會琢磨怎麼對他下手。
傅君舜抹了把臉，之前張揚不羈紈絝浪蕩的他這會兒看起來頹喪了很多。
身上亮色的襯衣也皺巴巴地貼在身上，襯衣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還破了兩個口子。
原本搭理的很有型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臉色蒼白，眼下還帶著烏青，乍一看好像公司破產，他和天橋下的乞丐隻差一個破碗。
他側頭看向垃寶，眼神非常複雜。
垃寶也看著他，兩眼透亮明澈，純淨而天真。
似乎還有些擔心他，垃寶又軟軟地喊了他一聲：“二哥哥？”
傅君舜熟練破防，一把將垃寶拉進懷裡，抱著她艱難出聲。
“垃寶，對不起。”
被抱住的垃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用胖胖的雙手輕輕回抱住傅君舜。
小家夥大眼睛特彆亮，帶著濃濃的笑意。
“沒關係，二哥哥，垃寶不生二哥哥的氣，二哥哥隻是因為爸爸才對垃寶有意見。”
提到爸爸，垃寶又忍不住奶聲奶氣幫傅清寒解釋：“可是二哥哥，爸爸真的也不是故意的，爸爸是愛我們的，他是被宋醫生催眠了。”
彆說傅君舜情緒複雜，就是邊上站著麵無表情的傅君堯眼底神色也複雜起來。
道理他們都懂。
隻是……現實情況好像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
畢竟對他們來說，他們當初被傅清寒冷漠無視是真實存在的，可現在告訴他們，傅清寒不是那個樣子的，他隻是被算計了。
那不是他本意。
他是愛他們的。
那這些年來他們深埋心底的恨又怎麼算？
恨錯了人！
覺得荒謬！
還不如傅清寒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這樣子他們心情才不會這麼複雜，這麼難以接受。
氣氛凝滯時，看完了傅君舜所有檢查單子的蘇明熙呼出一口氣。
抱著垃寶的傅君舜迅速抬頭，直勾勾看過去。
傅君堯先開口：“蘇叔，怎麼樣？”
傅君舜緊繃著神經，亂糟糟的頭發似乎在等待命運宣判的一刻都支棱起來了。
垃寶好奇湊過去，她認不得幾個字，但看得懂加減符號。
“蘇叔叔，這個單子上的加號是什麼意思啊？”
傅君舜咽了口口水看過去，一眼就看到垃寶剛才問的加號，後麵寫著兩個字：陽性！
傅君舜眼前一黑白眼一翻，抱著垃寶直接倒下去了。
傅君堯迅速接住暈過去的傅君舜，將他拉到旁邊沙發上。
“蘇叔，君舜他……”
傅君堯的心臟都提了起來。
他知道君舜女朋友換得勤，但是……
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擔心君舜還是該將他暴打一頓。
到了最後又覺得都是自己的錯，都怪他科研院太忙了，不然有他盯著些，君舜也不至於私生活混亂成那樣，然後再……
蘇明熙一看傅君舜暈了愣了下，然後嘖一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傅君堯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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