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兩個號碼都聯係過。
不過對方都已經是退休的老前輩,所以做事比較溫和謹慎,也隻是鼓勵她,給她加油。
真正轉變是在一周之後。
顧言原本正常下班,等紅燈之後準備啟動的車子突然被潑了紅色液體,導致她看不清路,沒辦法開車。
有人瘋狂砸她車玻璃的時候,那種噪音會讓不明就裡的人放大恐慌。
“怎麼回事?”顧言擰眉看了司機。
“好像是油漆。”司機一時間也摸不到頭緒,“您彆慌,我打個電話,咱們隻要不開窗戶就沒事,他們不敢亂來的。”
顧言其實也不慌。
要說這群人不敢亂來,已經亂來了,油漆潑成這樣,但凡換成汽油就是兩條人命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
競選報名的人可不少,相互之間可能有針對是真,但誰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
大概是她真的激起了民憤,誰看她都覺得沒有那個資格,所以替天行道,來這兒收拾她來了。
顧言安靜的坐在車裡,對外麵謾罵都視而不見。
車子卡在那兒走不了,過了得有十來分鐘,交警才過來疏通。
司機嘗試把車子挪到一邊,不影響交通。
道路通暢之後,交警的本職工作完成,就沒有義務再管她,還真就不管了,一群人又開始蜂擁過來,又拍又打又罵,倒也乾脆,罵完就撤,過會兒可能又來一撥人。
司機頭都大了,“他們這是乾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誒!”
車玻璃突然被砸裂了,司機大叫了一聲,隔著車玻璃對著外麵的市民一頓臭罵,儼然也不管自己在老板麵前的形象了。
“我r你們仙人板板!等勞資報警挨個收拾你們蛤蟆皮氣死我咯!”
罵完之後司機又不好意思的轉頭看了看她,“顧醫生,再等一小會兒估計陸先生那邊就派人過來了,你彆害怕,這車還是很結實的。”
顧言笑笑,頷首指了指玻璃,“都快砸裂了,也不怎麼結實。”
司機:“……”
“那咱明天就換一輛!就換古先生那個……”
“那車我可不敢坐。”顧言把話接了過去,“太拉仇恨,到時候被砸得更厲害。”
也是哈,司機訕訕的笑。
最後是周忘亭帶了幾個人過來把顧言從困局解救出來。
車是沒法要了,她上了周忘亭的車先離開。
“你沒傷著吧?”周忘亭一邊開車,眉頭鎖在一起,看得出來的生氣。
“我沒事,那車不是還沒砸爛麼?看來買貴點也好。”
周忘亭看了她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顧言反倒笑笑,“有心理準備,這條路哪有那麼好走?那幸虧是在京城,要換個國家換個城市,保不齊我現在腦袋上都三個窟窿眼了。”
“彆說這些不吉利的。”周忘亭皺起眉。
顧言靠著座椅,“你現在怎麼還講起迷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