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和宋謹言一起坐著公務車的後排，因為有著司機在，蘇念念很擔心宋謹言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好在宋謹言隻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問了一下孟淵的情況，後麵倒沒有和蘇念念聊什麼。
蘇念念規規矩矩地坐著，與宋謹言之間隔了三個拳頭的距離，不近不遠，這個距離既不親密，也不過於突兀。
一路上，蘇念念聽著宋謹言打了幾個電話，宋謹言的語氣很是恭敬，看樣子是在和之前省城的一些老領導在敘舊。
宋謹言的電話裡也提到了這次去省民政廳的事情，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麼，宋謹言掛斷電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隔了好一會兒，宋謹言對著坐在身側的蘇念念沉聲說道：“你給薑磊他們說一聲，今天到了先不急著去民政廳，你先和我去一個地方。”
蘇念念不知道宋謹言讓自己和他去哪裡，但是他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依言給薑磊打了一個電話。
從林市到省城走高速有四個小時車程，中途經過服務區的時候，宋謹言讓楊明在服務區休息一下。蘇念念給孟淵發了一個信息，後麵的公務車也跟著駛進了服務區。
蘇念念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宋謹言正伸手接過薑磊遞過來的香煙，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宋謹言和薑磊兩人的神色都不好，薑磊時不時彎腰點點頭，很明顯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是很愉快。
“蘇主任，喝點水吧。”蘇念念的肩膀被人拍了拍，轉過身後看見孟淵拿著幾瓶礦泉水站在身後。
蘇念念伸手接過了水，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累？”孟淵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走近宋謹言和薑磊兩人。
蘇念念搖了搖頭，“還好。”
蘇念念和孟淵站在一起，兩人距離宋謹言和薑磊不遠不近。這是體製內約定俗成的規定，作為領導的身邊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近，什麼時候該遠。
“跟在宋市長身邊，壓力很大吧？”孟淵看著不遠處說話的兩人，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一把手領導挨訓，自己這個下屬自然也是跟著擔憂。
“他是一個嚴謹細致的人，跟在他身邊可以學到很多。”蘇念念看著遠處麵無表情的男人，輕聲說道。
與私下溫和的模樣不同，此刻的男人不威自怒，他是林市最年輕的副市長，即使薑磊比他年紀大了許多，站在宋謹言麵前，依然被他的氣勢所壓迫。
“我也很佩服他，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這個位置。”孟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繼續說道：“要是我到他這個年紀能夠坐到這個位置，我也心滿意足了。”
孟淵說的沒錯，不僅是孟淵，包括蘇念念自己，如果在33歲的年紀能夠成為一市的副市長，那真的可以說是祖墳冒青煙了。
很快，宋謹言和薑磊兩人將煙熄滅了，看樣子兩人是聊完了，蘇念念和孟淵朝著兩人走近，孟淵將手中的水遞給了宋謹言，宋謹言淡淡瞥了一眼孟淵，隨手接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