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得勝,所有鐘家子弟都是歡欣鼓舞,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不然韓塵扛著長刀,從營地外圍一路走到營地內圍時,也不會沒人發現。
所以當他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營地中央,當著所有鐘家弟子的麵揚言要給所有人上點強度時,所有鐘家弟子的第一反應都是懵逼。
但懵逼之後,便是羞惱和憤怒!!
灰鼠,依仗自己有潛行能力,便孤身潛入營地,躲在樹上偷聽,這是驕傲自負,沒把他們鐘家子弟放在眼裡。
而韓塵,不僅做了同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更過分的是,既沒有偷襲,也沒有潛伏,而是直接走出來挑釁所有鐘家子弟。
這已經不能用驕傲自負四個字形容,簡直是喪心病狂,簡稱,有病!!
彆說鐘家子弟看不懂,就算是同為考核目標的灰鼠都是一臉詫然。
鐘正山再三交代不許放水,這貨是專門出來送人頭的?
鏗!!
夜色中,拔刀聲鏗鏘不斷。
二百六十個鐘家子弟都是緊握武器,目光憤怒地盯著韓塵。
戰前會議上,鐘昶著重講解了韓塵的情報。
“最後一個,罪獄城刑官韓塵,之前在罪獄城鬥獸戰,我曾親眼看到過這個家夥出手,如果非要讓我形容的話,我願意稱之為五邊形戰士。
無論是爆發,還是速度,還是力量,亦或者身法武技,在同等氣血中,我從來沒見過比他還要強的人。
而且現在這家夥已經到了天級,堂姐,你和他並肩作戰過,什麼感想?”
鐘昶看向了講台下的鐘靈舞。
鐘靈舞起身回答“紅葉峽穀遇襲,他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周五使!!”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周五使是鐘家界最活躍的反鐘罪武之一,實力最巔峰時甚至已經摸到了星級的門檻。
這些由於氣血衰頹,實力雖然有所下降,但決不會拉胯到被一個天級低品拖住的程度。
可韓塵偏偏就做到了這種不可能的事情,那隻能說明韓塵的實力超乎想象。
“隻是拖住周五使的話,我應該也可以!!”
鐘暉傲然開口。
“聽說周五使實力已經不大如前,我覺得這樣的戰績沒什麼可值得炫耀的。”
鐘岩悶聲道。
鐘靈舞轉頭看了一眼鐘暉和鐘岩。
“那如果我說在罪獄城暴亂之時,這家夥曾一拳打爆過一頭將種吞噬天魔的胸甲,使其暴露出核心呢,那個時候他還不到天級!!”
謔!!
鐘家子弟再度掀起一片嘩然。
“我聽說那頭將種吞噬天魔,是由王種吞噬天魔分裂而出,而主體的王種吞噬天魔則被歐陽將軍一刀差點劈死。”
鐘暉冷冷一笑。
“你什麼意思?”鐘靈舞柳眉緊蹙,美眸湧起幾許惱意。
鐘暉雙手環抱胸前,並不看鐘靈舞的目光,自顧自地說著
“我的意思是,彆因為那家夥救過你,就過度美化了那家夥的形象和實力,彆忘你是鐘家人,那家夥讓我們鐘家丟了一座紫陽礦!!”
“你!!”
鐘靈舞美眸噴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這些事情!!”
眼看要吵起來,鐘昶連忙勸解
“好好好,都少說兩句,這個韓塵確實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戰績,我們不能小瞧他,也不能過於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到時候真見了麵,就知道這家夥到底有幾斤幾兩!!”
鐘昶笑眯眯看向了鐘暉。
雖然為了對付考核目標,他們看似是團結一致的集體,但彼此之間其實是競爭關係。
他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不信的話,自己去碰一碰!!
……
夜,颶風山。
鏗!!
最後一個拔刀者,是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