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遊之呂祖純陽!
呂岩見得夢境之中忽現一道符篆解了那敖影的圍困,至於往後發生的事情卻是不曉得會有些什麼發展,不用多說自然是大有所得。
再是一轉之後他卻是忽的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那麼悠然轉醒了過來,眼中稍顯蒙昧迷茫之色,恍恍然就好似過去了成百上千年,他這心下竟是有覺垂垂老矣得感覺,一時之間他竟是還有些無所適從,卻是不由的眼睛一眯。
他抬眼四顧之間卻哪裡有什麼變化,這山還是這山,這水也還是這水,然而這亭子之中哪裡還找得到那老兩位身影。
他自覺還有些迷糊,而就在此時卻是忽的聽聞案幾之上傳來幾聲輕響,呂岩再是尋聲看去之時,卻是見得案幾之上置著幾件物事,細觀之下正是兩枚寶鏡和那陸吾之印。
隻是而今這陸吾印看起來好像較之先前有些不甚相同,仿似被人揭去了一層麵紗,隱隱的竟和他的神魂有了一絲聯係,他正待細細探究一番,卻是恰逢此時案幾之上的那魚缸之中抬起一個小腦袋,也是正往呂岩這邊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之間在他們心底具是升起一股很是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他和她認識很久了一般,呂岩甚至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滿心的崇慕,更覺和呂岩對視的時候還帶了一絲羞怯,竟是就是略略的低了一下頭。
呂岩見得如此,不覺大感摸不著邊際,雖說他一眼便是認了出來眼前這金背錦鯉就是他夢作遊魚而一朝化龍的那一位,可是這眼神怎麼看怎麼有些不對勁哩!
隻是還未待呂岩再作計較,卻是見得那金背錦鯉一躍而起,隨即竟是自她口中吐露出兩件物事朝著呂岩這邊投了過來。
呂岩隻覺麵前華光一閃,還未待他看的真切,便是忽聞一股清香撲鼻,他不覺眼中眸光一閃,信手一招趕忙將那兩件物事拿在了手裡。
抬眼細觀之下,竟是一滴殷紅直如紅瑪瑙般的血液,儼有絲絲縷縷血氣縈繞其上,血氣翻騰一陣竟化而為一尾小小的遊魚,卻是九竅具生顯得神駿異常。
至於另外一件物事觀來卻是一卷魚龍圖,其上記載魚龍竅穴之諸般變化,妙不可言卻是更顯難得。
須知世間所行之法何止千萬,而各人領悟不同,即便是修行同一卷修行法門,熔煉而出的精竅亦是會稍有不同。
而此等丈量竅穴之法大是隱秘,從不敢輕意宣之於貳人,若是被旁的一些人得了去,跟腳出處會被人查探的一清二楚不說,更是會就此推演出一二遺漏,那可就不是一點血氣的事情了,說不得就會被人抓住痛腳失了性命功行!
呂岩看在眼裡不由的麵上一呆,這,這,這竟是一滴修為比肩天仙一流的上古龍種的精血之物,而且一看便當知其間靈機充盈,如此那就顯得更為難得了。
須知靈獸修行之法不比旁的,一切儘在血氣之中,而且修為愈是高深,這精血就更顯珍貴了,稍有損傷再想補回來就不曉得還要再花費多大的功夫了。
尤其呂岩這次不明不白的就夢作遊魚,一夢數百年他是親眼見到過這金背錦鯉修行之艱難,雖在化龍之後他便是就此醒轉了過來,可也是曉得這精血之物是何等的珍貴。
這精血儼是帶就了金背錦鯉修行來的的種種神異,再是結合那從不外傳的魚龍竅穴圖,自己借以熔煉至肉身軀殼之中,定然可以就此一舉窺見那道地煞變化法之門徑,尤其是經過了這大夢千年之法,那就更加容易體會其間玄妙了,如此大法功成在即矣!
可是這份驚喜也太大了些,一時之間都砸得他有些懵瞪轉向的感覺,反倒是讓他有些難以決斷了。
說來他們素不相識,即便是前番所發生種種把他和這金背錦鯉莫名的牽扯到了一起,可也實在當不得如此大禮啊,到現在他都還是一頭霧水呢!
那黑白二老到底是何方高人,而這敖影和自家又有什麼淵源,何故如此厚待於他,這可不是簡簡單單說是看重他就可以的,其間必然牽扯到一番因果,卻是直讓他有些難以決斷。
那金背錦鯉似是從呂岩眼中看到些什麼,不覺心下歎息一番,昔日高高在上的他,而今怎麼變得這般優柔寡斷的樣子了呢!
再看那金背錦鯉也不待呂岩再作計較,騰身躍將起來,身子一舒竟是化而為一道龍身,作百丈三足,鱗甲熠熠霞雲覆之,真個好一派龍族妖仙之真顏色。
但看那道龍身瞪著一雙龍目再是滿含深意的看了呂岩一眼,龍吟嘶吼連連,振聾發聵直引得呂岩渾身一個激靈,卻是聽聞一道聲音直直灌入腦海之中。
曰先天真性本如如,朗朗圓圓萬象無。墜落紅塵因染色。七情六欲一齊俱。
道德巍峨,胸懷磊落,為眾生之大父,作萬世之尊師。道冠天人,恩覃蒼赤,紫府燒丹,育嬰兒之正象。黃庭煉道,生奼女之真形,靈根植遍於古今。
至深至厚,真種播餘於宇宙,成佛成仙,奠東方之聖域。巍巍自在,護中土之神州。劫劫安寧,大悲大悲,至聖至神。
青虛一炁天,恩高高莫測,德大大無邊,永作群生父,真為萬劫仙,經文垂救世,普度眾深緣,紫極東王聖,青虛一炁天。
那道龍身再是飛騰一陣,口吐人言而後說道“故人對麵不相識,如今爾雖非己身,然而吾卻還是吾,吾等今日再見,便是後報之時!”
言罷,那道龍身竟是根本沒有再給呂岩反應推辭的機會,掀起漫天風氣,就此遠離了的此間,獨留呂岩一人枯坐這亭子久久無言。
呂岩聽聞此言,不覺麵上一肅,此言常做質本潔來還潔去,無量量功德垂己身,借由此言傳揚一人,至於後來所言更是不明所以。
他低頭看著手中那兩件物事,直教他大是撓頭,可他也明白而今再是推辭可就顯得太過矯情了些,況且他也早就對那本地煞變化之法覬覦良久了不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