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遊之呂祖純陽!
呂岩初初完成煉精化氣一道,可要想煉成金丹之上品還遠遠不夠,尚是需要經曆些磨難,這不那心魔之劫卻是在不知不覺間悄然降臨了,一經展露便是將他拉入到了幻念之中。
竟是直接勾連他心底的弱處,再另行顯化他所經曆的世事,這域外天魔的手段果真是不容小覷,幸而這域外天魔受天道所製難以顯露太多,隻能施展些鬼蜮手段行那惑亂之事,而這域外天魔到底是為何物,其間又牽扯什麼辛密之事,就他現在的閱曆根本無從知曉,至於旁的暫且不論,這所謂天魔的種種手段非同小可就是了!
然現在可非是計較此些事務的時候,他雖先是破去了一手的幻境,可他明白此些不過僅是個開頭罷了,往後還不曉得有多少險境等著他呢!
果不如然,呂岩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是身在了一處床榻之上,紅羅帳暖氣熏然,時有八九女子身著豔服,衣衫半解雲鬢蓬亂步搖輕顫,粉麵含春具是美目如水的看著呂岩嗤嗤發笑!
再看這些女子之時,卻是三三兩兩近的呂岩身周,抱著他的臂膀連連晃動,吐氣如蘭在他耳邊逗弄個不休,還有兩個趴在他的腳下舔弄著他的腳趾,不住的在那裡輕哼出聲,口中連連輕呼“官人我要,我要嘛!”
餘者四人腳下蓮步輕搖,衣袂翩然間舞動起來,卻是春情滿滿,身子連動間披著的那薄紗順著肌膚滑動開來,看起來就跟沒穿一個樣,私密之處若隱若現更顯魅惑!
呂岩看在眼裡,直道這域外天魔果是好手段,卻是好一個豔舞,此些不可謂不毒,須知燒丹之道修的便是一個外腎不舉,陽關一閉生命長,這域外天魔行此魅惑之事,分明就是打算一舉壞了他的修行!
隻是這些可還不夠看,要知道他初初修行之時所修持的便是那‘朱顏白骨觀’,號曰宿夕朱顏成暮齒,如花玉容成紅粉骷髏,借情欲煉心而得以入道,在加上他功行這麼些年,此些幻念根本難以入得他的耳目!
而就在此時,卻是見得正在那裡搔首弄姿的一眾女子中間,另有一女子身著豔服排眾而出,玉足連擺間朝著呂岩嫋嫋娜娜而來,而且從她麵上看去之時竟是和那駱家千金尤有七八分的相似,看起來較為成熟彆樣豔麗就是了!
呂岩看著眼前走來的這佳人兒徑直來得他身邊偎在了旁邊,卻是眼眸之中略顯一絲追憶之色,隻是那種恍然迷惘卻隻是一閃而逝,他便迅的回複了清明,朝著那女子露出一個燦然的微笑而後道了聲“她比你乾淨!”
聽聞此言,那女子還似模似樣的露出一個委屈的樣子連連搖動他的臂膀,呂岩見得如此,卻是不由的一個曬然,再是一個搖頭之後,吐氣開聲猛的吹了一大口氣,眼前這一幕就那麼隨風散了去!
他見得複又歸複沉寂的一切,卻是心下對著域外天魔越發的警惕起來,這所謂的域外天魔還真的是無孔不入,連他心底的這些最為隱秘的東西都能窺見,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家夥還有什麼手段!
果是一如他所願,卻是見得眼前的煙氣再是激蕩開來,一轉之後又現出了一副畫麵,卻是見得他置身一處草廬之中,觀來正是他父母所居的那處,隻是稍顯破敗,再往而床榻之上看去之時卻是見得其上躺著兩道身影,蒼老的臉具是病痛困頓之色,!
那兩道身影見得呂岩之時,全都顫顫巍巍的指著呂岩似是被氣著了,抬手點指間一個勁的朝著呂岩道“你個不孝子,隻知道修你的那個破道,便是連生你養你的父母都忘了,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兩個身死,你真的是應該天打五雷轟,我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快點下來陪我們罷!”
聽聞此言,呂岩卻是心旌大為搖曳,看著床榻上邊滿臉淨是丘壑的二老,他雖是明知眼前這一切具是那域外天魔營造的幻境,他不由的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都是這域外天魔要迷惑他,可他這心下卻還是不自覺的絞痛起來!
說真的,他心底一直於父母就有些虧欠,稍時在老父母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麼,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不滿失落,這恐怕不一定吧,現在可好了,給這域外天魔抓住了間隙,又加以引導循循善誘,還真的出狀況了!
卻是就在呂岩心有恍然之時,丹田氣海之中斂作和氣的那雲氣大有沸騰之勢,再是一轉之後竟是差點激蕩開來,這分明就是走丹之像,果不如然呂岩最後還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隻是現在呂岩還沉浸在悲切之中不可自拔,卻是心神失守之下,根本無力主導他這肉身軀殼,正好給了旁人機會!
隻見他周身的氣息變得紊亂開來,甚為狂暴的氣息一個激蕩,而後迅的彌漫開來,卻是直接穿過布在他身周的法陣,激起無邊風浪,這法陣自有護身之妙,卻意在抵抗外在,此些變化由內及外,卻根本無力約束!
如此,此些變化激起山精野怪無數,頓時一直盤旋在周遭的無主孤魂全都蜂擁而至,隻把呂岩的這肉身當成了一副上好的鼎爐,鳩占鵲巢占了去可是千載難逢的很!
而這下可好了,這終南之地徹底的熱鬨了起來,平時他們懾於玄德上下的威嚴,甚少踏足其間,現在事乾機緣,卻是哪裡顧忌得了這麼許多,具是不管不顧直接衝了上來!
幸而那張季連早有預料,撒下諸多神隻,在那徐鵬神尊的帶領之下,毫不留情轟殺大半,餘下的漏網之魚來的呂岩近前的時候卻是被那法陣阻擋在了外邊,任他們再是衝擊依舊無果!
這外魔算是暫時壓了下去,那心魔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卻是見得那域外天魔也沒有閒著,趁呂岩心神恍然,化出一道念頭直接鑽入呂岩的識海深處,看樣子竟是想要行那奪舍之事,實在是狠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