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沈懷硯!
她的心臟頓時狂跳,可洪水已經卷過來了。
山頂滑坡,大雨加地震,簡直是噩耗。
等盛眠的腦海裡有意識時,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盛小姐應該快醒了。”
“她的腦袋有事兒麼?”
“沒有,隻是腦震蕩,可能醒來的最初幾天會出現短暫暈眩的現象,沒事的。”
“傅燕城呢?”
“傅先生還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如果能挺過今天,就沒事了。”
聽到傅燕城的名字時,盛眠頓時變得很緊張。
傅燕城受傷很嚴重,他的胸口有傷,腦袋有傷,最後還跟著卷進了泥石流。
他真的沒事麼?
心臟開始酸疼,又想起洪水蔓延過來之前的那個吻,輕飄飄的,卻又是沉重的,勝過一切言語。
她張嘴想要說話,身上卻沒力氣。
傍晚醒來時,她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
病床邊是許久不見的江柳。
江柳看到她醒,嚇得趕緊將人抱住。
“眠眠,怎麼回事啊,我聽到那些護士說你的名字時,還以為隻是同名同姓呢,你怎麼又住院了?!”
盛眠和江柳許久都沒見麵了,兩人都有事情在忙。
“江柳。”
她咳嗽了兩聲,覺得胸腔這裡還是被壓得難受,說話都有些費勁兒。
“你慢點兒說,要是還不能說話就先彆說。”
江柳拍拍她的背,又悄悄說道“上午傅家老爺子剛走,我聽說在你這裡守了一晚上了,我也隻能在邊上坐著,等他走了才敢過來。”
聽到傅爺爺在自己的病床前待了這麼久,盛眠頓時很愧疚。
老爺子的身體早就已經虧空了,這次知道傅燕城在搶救,隻怕又要受一波打擊。
“江柳,傅燕城呢?”
盛眠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傅燕城在重症監護室,一顆心頓時揪緊。
“他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聽說做了好幾場手術,胸口那槍傷都發炎了,現在躺床上都不能動,腦袋上也纏了紗布,我去看了一眼,還是第一次看到傅燕城這麼狼狽。”
江柳家裡有錢,也是混跡帝都這個圈子的,以前見到傅燕城時,總覺得他高不可攀,沒想到他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幕。
盛眠頓時不說話了,垂下睫毛,床單上的手掌緊緊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