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漿菌,可以吃的,待會兒露營的時候可以熬湯,很鮮,肯定比昨晚的海鮮好吃。”
“好,聽你的。”
他彎身,把蘑菇撿了起來。
“傅燕城,這個是黃牛肝,野木耳,我們都可以采一點兒。”
她趴在他的背上,一直在指揮。
傅燕城也由得她折騰,在這林子裡轉了起來。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他把她放在旁邊一塊乾淨的石頭上。
一旁的袋子裡裝著兩人這一路走來采摘的蘑菇。
“小時候我也喜歡去山上采菌子,那時候我的身上趴著一截竹節蟲,嚇得大哭,偶爾還會踩到蜈蚣,我媽怕我嚇抽過去,就把我拎著走,當時我很瘦,但要單手拎著我還是需要一些力氣,我媽背著背簍,手上還要時不時的拎我。”
盛眠彎著嘴角說完,又查看了袋子裡的蘑菇,確定都是能吃的種類,又重新趴他身上。
“走吧,傅燕城。”
傅燕城背著她走了這麼久,隻是流了一點兒薄汗。
“所以你從小就認識這麼多菌子了?”
“嗯,用來熬湯很鮮,比市區賣的要鮮很多倍。”
周圍是鳥叫聲,知了的叫聲,兩人的對話輕言細語的,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好。
“眠眠,昨晚我喝的酒有問題。”
一路聽到了有關盛眠小時候的不少趣事兒後,傅燕城終於說出了這句。
“當時腦袋很暈,把她認成你了,但就算你不開門,我也不會親她的。”
盛眠的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側臉,眉眼沉寂,像千山暮雪。
“嗯。”
中途兩人吃了一點兒東西,接著就看到白色的影子閃了過來,是小白。
在這樣的叢林裡,小白簡直如魚得水。
盛眠和傅燕城又喝了一些水,繼續走路。
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在今晚要露營的地方停下。
先一步到達這裡的其他人看到傅燕城背著盛眠,隻覺得心裡窩火的厲害。
特彆是女人,她們自己都沒有這個待遇,而且還因為逞強,都不肯讓男人背自己,結果盛眠這一路居然都是被背著上來的。
她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哪裡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