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這人,來硬的隻會讓她反感,但要是來軟的,她就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傅燕城的聲音還在這個時候傳來。
“眠眠,我讓齊深送你回去,我知道你對我有點兒誤會。”
是,她一直覺得傅燕城在感情上不太成熟,總結來說就是患得患失,一點就炸。
她要是說了什麼傷害他的話,他生氣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說更重的話來傷她。
甚至剛剛醒來的一瞬間,她也覺得是昨晚他設了局,把她強迫了,結果是她酒後被人家那張臉給迷住了。
最初她就挺喜歡傅燕城這張臉,喜歡她骨節修長的手,時不時的就想畫下來。
酒醉後也許真的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剛剛他被誤會,也沒解釋,隻是選擇放了錄音。
她的心臟瞬間被揪了一下,想道歉,但他人已經走了。
盛眠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穿上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
身體太酸了,她知道他在床事上的持久度,做起來簡直不要命。
好不容易穿上,她緩緩走去書房,還是想要道個歉。
畢竟昨晚她就知道他想做什麼,又是暴雨夜,又是帶她去溫泉,本意上是她的縱容。
“傅”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的聲音隔著書房的門傳來。
“眠眠,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盛眠的指尖瞬間一頓,其實這是她這段時間在做的事情。
她這個人很理智,這段時間算是給傅燕城的考驗期,如果他不改掉這個毛病,兩人沒必要在一起。
現在鬨成這樣,她心裡更不舒服。
“剛剛的事兒,對不起。”
“我沒什麼的,反正你也覺得我是那種人。”
簡直誅心。
門被人從裡麵推開,齊深恭恭敬敬的出現。
“盛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盛眠垂下睫毛,“但是”
“總裁在開會,要好幾個小時,他最近都會很忙。”
盛眠隻好作罷,先回去了。
齊深送完她,回到禦景苑書房的時候,還有些納悶。
“總裁,為什麼要把盛小姐送走?”
還以為這是兩人和好的契機呢。
傅燕城恢複了冷淡的姿態,昨晚那雙還在她身上作亂的手,這會兒捏住了冷感的鋼筆,正在批閱文件。
“她吃軟不吃硬。”
“盛小姐短期間大概不會過來了。”
傅燕城捏著鋼筆一頓,微微挑眉,“但她這幾天想起冤枉了我,就會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