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沈懷硯!
但是女人不如仲悠那麼溫柔,女人的麵色是清冷的,不過眼底還是有幾分笑意,兩人的中間隻隔著幾厘米,親切的靠在一起。
桑海望著鏡頭,眼底是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女人沒有牽著他的手,一雙眼裡全都是智慧,清醒。
桑庭桉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中脊椎,往後退了好幾步。
穩住身形之後,他才微微呼出一口氣。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雙眼睛和自己最近看到的一雙眼睛很像,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像現在的母親仲悠。
仲悠就像是那種被馴化成家庭主婦的女人,一輩子都圍繞著家裡轉。
但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她眼裡裝的東西很大很大,有事業,有野心,有抱負,甚至還能窺見幾分天地。
那是一種通透卻又能落於世俗的眼神,說不上來,對上的時候,會覺得幾分震撼。
桑庭桉看了一會兒,又緩緩把這張照片放回了桑海的掌心。
照片就在手掌中間躺著,無聲無息。
桑庭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本來想要回去陪桑酒,現在卻沒什麼心思了,直接在桑家睡下了。
醒來的時候,他手機上有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桑酒打來的。
他趕緊打了一個過去,那邊剛接通,就傳來她的哭聲。
“大哥,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男人的嘴臉,還有以前認識的人給我發了兩段視頻,嗚嗚嗚,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那兩段視頻,視頻到底是誰拍的,會不會是盛眠?她故意要讓我在北美豪門圈子混不下去,故意要毀了我。”
“我真的好恨她啊,我好恨她!她怎麼不去死!她這樣的人壓根就不該活著!”
這幾天桑酒的情緒一直都不穩定,每天早上醒來,都會咒罵盛眠。
桑庭桉隻覺得心痛,本來昨晚他的情緒還因為桑祈波動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大概做得不對,但現在聽到桑酒這瘋癲的樣子,又覺得盛眠實在是該死。
他馬上安慰,“我現在就回來,小酒彆怕,那些視頻我已經讓人刪除了。”
“可是她們還在嘲笑我!他們說我是賤人,說我人儘可夫!我不想活了,我要從樓上跳下去!”
“小酒,你彆做傻事,我馬上回來!”
他掛斷電話之後,又給彆墅的傭人打了電話,讓她們看著桑酒。
他自己則飛快的下樓,想要上車離開。
但是才剛走到樓下,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桑祈打來的。
“大哥,我還有十分鐘就到桑家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必須在那裡等著我。”
桑庭桉頓時有些生氣,這個人昨晚放了他一整晚的鴿子,今早一句道歉都沒有,居然還想讓他繼續等著。
“桑祈,小酒因為你踢的那一腳,一晚上沒睡好,現在又做噩夢了,我懷疑就是盛眠拍了那不堪入目的視頻,就是為了毀掉小酒!你居然還向著這樣的女人!你真是讓我失望。”
桑庭桉一邊說,就要一邊上車,但是那邊傳來桑祈的話。
“桑庭桉,你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要害桑酒麼?是不是覺得我也會害她?你對她的偏愛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我也是你親弟弟,爸還在樓上躺著,你現在隻看得見桑酒!”
桑庭桉的心臟頓時痛了一下,馬上否認。
“我不是,但是桑祈,小酒畢竟是女孩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你也得讓著這個妹妹不是麼?”
“但她不是!”
桑祈吼完,看到盛眠的視線瞄了過來,馬上降低了音調。
“我馬上到家,你要是不等著我,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