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沈懷硯!
泊無話可說,又隱隱的有些激動。
汽車一路在最裡麵的一棟樓停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就是到死都不會懷疑柏謙。
這個人是傅老爺子的好友,當年傅燕城在部隊的時候,也很提拔他,結果這人的芯子是黑的麼?
泊笑了笑,麵前的門推開,他走了進去。
裡麵沒人,隔著一扇門,長得和傅燕城相似的男人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老師,他來了。”
裡麵傳來聲音,“不用來見我,有價值就留著。”
言下之意,沒有價值就讓對方死。
男人推開門,進去之後,看到柏謙正在一堆資料前。
這些資料都是從研究基地內部帶回來的資料,基地高層雖然能拿到裡麵製作的藥,但是彼此都是防著的,誰都不允許高層主動拿這些機密材料,不然就會形成一家獨大的趨勢。
互相製衡才能讓研究基地存活這麼久,現在基地垮了,資料都被傅燕城帶到了柏謙這裡,他無疑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柏謙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起身去了旁邊的一處安格。
暗門打開,露出了裡麵的一個房間。
裡麵有兩座冰棺,其中一個是他的兒子,另一個是他的妻子。
柏謙年事已高,多年前妻子去世,後麵兒子也去世。
他對傅燕城的說辭是,他的兒子死在了研究基地,華國還有好幾個天才都是死在研究基地,但他的兒子並不是死在研究基地。
那個被他派去研究基地的,隻是他兒子的替身,他的兒子早就在家裡猝死了。
因為和他吵了一架,當場倒下,再也沒能救活。
柏謙一直過不去這個坎,當時他已經接觸了研究基地,想著的是複活自己的妻子,但那之後他的想法更加瘋狂。
他不僅要複活妻子,還要複活兒子。
現在妻子的一部分記憶已經被存儲下來,兒子的也是,如今資料到手,隻差將兩個成功的試探體抓回來,查查成功的原因,就可以開始做實驗了。
柏謙已經被自己的妻子尋找了最好的容器,那就是盛眠。
而兒子的容器則是謝楓。
上次他本來想要悄悄將盛眠帶走,藏起來的,但是沒有得逞。
再加上當時擔保傅燕城帶走賀舟的事兒,他被盯得很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研究基地已經毀了,傅燕城立了功,沒人再盯著他,他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完成自己的目標了。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執念!
“老師,那個sarah博士在桑家照顧桑海,最近來了帝都,如果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把人抓過來。”
“暫時不要動,等先找到了賀舟,再動手,免得打草驚蛇。”
“好的,另外泊和淮的存在,就是給老師背鍋的,此前他們已經和傅燕城鬨到了明麵上,這次隻要咱們開始行動,就把他們兄弟倆推出去,到時候傅燕城會跟他們杠上,咱們也就更有機會了,老師您也不會暴露。”
這就是泊存在的價值,所以他得活著,讓傅燕城以為反派還是泊。
“小凜,還是你深得我心,我不後悔培養你。”
傅凜的嘴角彎了彎,“我這張臉是老師給的,我會最大程度的發揮他的作用。”
柏謙的指尖在棺材上輕輕撫摸,想到和妻子的種種,心裡滿是感歎。
還好的是,人終於要複活了。
能在這件事裡做出貢獻,是盛眠的榮幸。
隻要賀舟被找到,就得趕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