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不錯,看來是真不錯了,也行,男人到了這個年齡確實該成家立業了。”
蘇航應和著,視線卻忍不住看向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依舊在看他。
他的眉心皺了起來,怎麼會覺得一個四歲的小朋友眼神彆有深意呢。
謝不言被抱上車後,又開口。
“媽咪,還活著,我看到了。”
謝楓原本在抽紙巾給他擦拭手指頭,聽到這話,渾身一僵,嘴角苦澀的抿緊。
“誰跟你說,你媽咪死了?她隻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爹地,我看到了,莊晚。”
這次他沒再喊媽咪了,而是直呼其名,莊晚。
在謝楓的印象裡,他從未在孩子的麵前提過這個名字。
如今這兩個字一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掐住了似的。
這大概是謝不言這段時間以來說話最多的一天,可見他的內心有多焦急。
謝楓垂著腦袋,手上已經頓住。
許久,他才啞聲問,“你知道莊晚是你媽咪?”
謝不言點頭,指尖指了指剛剛莊晚站過的地方。
“媽咪,剛剛,那裡。”
謝楓的指尖瞬間握緊,臉色都變了一下。
“你知道莊晚長什麼樣子麼?”
謝不言又點頭,從懷裡掏出了那張照片。
謝楓的瞳孔狠狠一縮,這是他放在帝都臥室內的照片,而且是放在很高的地方,根本就不會被小孩子夠到。
現在來了江城,謝不言卻將它帶來了。
不聲不響,一直放在身上。
謝楓的眼眶頓時便紅了,狼狽的移開視線。
那股讓人震顫的痛突然一下襲來,從天靈蓋到四肢百骸,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謝不言卻看向窗外,“一樣,長得,是媽咪。”
謝楓來不及驚喜孩子今天說了很多個字,他一把將謝不言抱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謝不言的手裡還捏著照片,擔心被壓到,小心翼翼地將照片保護的很好。
這樣的舉動,無疑又刺痛了謝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