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算是好的，當年魔族入侵人族天界，打爆諸天萬界，我人族近半無辜生靈慘死，魔族有仁慈過嗎？萬族有仁慈過嗎？”
“所以，族群戰鬥，沒有仁慈可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神工天尊寒聲說道，像是告誡秦塵，又像是告誡自己。
秦塵心中一凜，不由點頭。
他沒經曆過那個年代，感悟自然沒神工天尊那麼深，但也經曆過異魔族入侵天武大陸，知道族群之戰，有多麼可怕。
神工天尊麵色緩和：“當然，族群之戰雖沒有仁慈可言，但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也未必需要大開殺戒，製造殺孽。”
“比如這空間古獸一族，尊者以上待定，但尊者以下，若是能臣服我人族，本座自然會留他們一條性命，為我人族服務，不過未來，可能就沒有空間古獸一族了，而隻有被我人族奴役的一族，將徹底淪為我人族的附庸，直到徹底融入我人族族群。”
“好了，下麵，你我來交流煉器。”
這方天地，時間加速開啟，秦塵和神工天尊當即交流起來。
秦塵的煉器造詣雖然不凡，那也要看和誰相比，比起一些普通的煉器師，得到了補天宮等傳承的秦塵，在煉器造詣一途之上，自然非同小可。
但是對比神工天尊這個傳承自遠古工匠作的頂級煉器大師，秦塵自然還有不小差距。
彆的不說，神工天尊煉製天尊寶器，都能信手拈來，是如今天界唯一一個能肆意煉製天尊寶器的煉器大師了，其他如古匠天尊他們，雖然也能嘗試煉製天尊寶器，但卻還有諸多不足。
神工天尊沒有直接教導秦塵如何煉器，而是和秦塵先交流煉器的一些心得，進行一些問答，顯然是想要通過問答，來了解如今秦塵對煉器的了解。
這一了解，神工天尊也是大吃一驚。
因為秦塵在煉器的核心問題上，造詣非同一般，甚至有些地方，連神工天尊也不由得暗暗吃驚。
實在是因為秦塵得到了補天宮的傳承，又見識過混沌世界的誕生，見識過萬象神藏的諸多神奇，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很多道理都蘊含在極致極簡的天道規則之中。
這一點上，秦塵比很多頂級煉器大師都要強大。
比如天工作守護傳承之地的淩峰天尊，也是天尊級的煉器大師，但在生命感悟一途上，卻遠遠不能和秦塵相比。
當然，比起具體的煉製經驗，秦塵卻比淩峰天尊和天工作的諸多副殿主要差很多。
“此子，不凡。”
神工天尊看著秦塵，心中震撼。
此刻，他才終於明白，為何逍遙至尊讓自己如此關照秦塵了，也明白為何能得到補天宮傳承了，秦塵雖然修為境界還較弱，但是在某些方麵，卻極其可怕。
“煉製大道一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我本來給你一些指點，但現在卻發現，在煉製大道一途上，我已經不能教給你太多了，並非說你在煉製大道上已經超越了我，而是，到了你這個地步，我的路，已經不適合你，需要你自己走下去。”
如果秦塵在煉製大道一途，還極其原始，那麼神工天尊還可以給秦塵一些指點，一些參考，讓他少走彎路。
可是一番交流，卻讓神工天尊明白，秦塵在對煉器的了理解上，已經不必自己弱多少了。
大道殊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如果這時候神工天尊還將自己對煉製大道的理解教導秦塵，就不是幫他，而是害他了。
不過交流中，神工天尊也發現秦塵雖然對煉製大道理解非凡，但在具體煉製上，卻還欠缺了許多，甚至很多尊者級的基礎煉製手法，都無法施展。
這就好像，秦塵是一名在學院裡讀了無數年書的工匠大師，在道理上，頭頭是道，但是在具體煉製手法上，還有欠缺。